李萌阴森森地看着她,咬着牙说:“是她先动手的!你要是不怕,过来试试,我连你一块儿踢!”
卷头发见大事不妙,连忙揣着手包往外奔,一抬头撞见安然,吓得脸色发白。
安然见情况不妙,直接走了进去。
李萌正蹲着,短发女人趴在地上,高跟鞋被踹到角落。
地上又湿又滑,短头发的女人一下子没起来,伸手要抓李萌的脸,李萌稍稍偏过头,发现这个女人的发际线有点问题,手指轻轻地穿过她的短发,手腕用力一抬,像撕头皮一样把假发拽下来,凑在她耳边说:“下回买个好点儿的假发,义乌批发市场都不用这种了,还有,妈妈桑还是要戴个高级假发,毕竟您偶尔还得亲自接客呐,免得倒客人的胃口,你说呢?”
说着,李萌用力地揣开洗手间的门,将假发套砸进马桶,一字一顿地说:“痛吗?污蔑别人也是这样痛,你就应该感同身受!”
短头发的女人抱着头哭,“你这个贱女人……”
李萌刚才踢她的时候很用了些力气,要不然她这会儿肯定还要爬起来。
安然脸色发白地看着她:“李萌……”
李萌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有
没有听到那些尖酸刻薄之语,她的眼圈不自觉红了,梗着脖子回过头,指着地上的女人说:“下回再让我听见你嚼舌根,我撕烂你的嘴!”
“走!”李萌挽着安然的胳膊,近乎是把她拽出去的。
直到一行人上了保姆车,安然才问:“李萌,刚刚洗手间里发生了什么?”
李萌窝在座椅里,瞪着眼睛说:“没什么,几个贱人而已。”
林远从来没听见她这么骂人,忍不住回过头,“谁惹你了?”
安然隐隐猜到了什么,叹气道:“哎,这种人在圈子里多了去了,你别那么较真儿,省得将来遭人恨,被人家打击报复。”
李萌呼吸急促:“我一个小罗罗,她不认识我,我也没透露什么。”
路旁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划过车窗,安然偏头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凶?”
李萌怒气冲冲地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办法!我看不过眼就要撕她!叫她嘴欠,往后我见她一次,撕她一次!”看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怕不是要把入行以来受的气全发泄出来。
安然笑出声:“喔哟哟,我不敢惹你!”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帮她顺气。
过了一会儿,待情绪平复下来,李萌坐直了身子说:“安然姐,”说着,她凑到安然耳边,压低声音:“我刚刚听那两个人说,那事儿银星上下好像都知道。”
安然敛着神色,声音很轻:“回去再谈。”毕竟林远还在前边儿坐着,这些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
林远最近几天在上海,不过他连租的房子也不回去了,行程结束以后直接回酒店。
李萌的房间在林远隔壁,待房门关上,安然才问:“你刚刚在车上说什么来着?”
李萌给安然倒了一杯水,语气平静地说:“我听说,远哥那件事银星上下都知道。”
安然坐在沙发上,神色沉静:“聂祖安都要退了,就算要搞林远,也不至于以身犯险。毕竟这件事撕开了,还是会牵扯到聂祖安。”
李萌有些不安,坐在安然旁边问:“远哥刚入行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那时候他有没有助理?或者,这件事会不会留有石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