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抿了抿唇,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穿的是条长裙,漂亮,但不够方便,裙摆被扶手挂住,她的脚步不稳,腰被周司屹握住。
完全占有的姿态。
她本能地抖了一下,周司屹的手掌并没有移开的打算。
他耐心十足地把她扶稳,滚烫的温度无法忽略,还有那些熟悉的感觉。
她就这么落在他怀里。
裙摆被撕扯,破了一道狭长的口。
下意识地吸了口气,有点心疼。
她的双眼闭着,长发碰着他的衬衫领口,有种娇气的脆弱。
在纽约的这一年半,她鲜少有过这样的感觉。
人会本能适应环境。
就好像,十五岁那年跟章行芝去b市后,她学会了不被爱,不被喜欢。
十八岁那年夏天,她对周司屹产生了习惯性依赖,在他这,她学会了哭,并且哭是有用的,娇气也被养回来了。
圈子里知道他们事的朋友都调侃,周司屹养了只多金贵的猫。
以至于,从洛杉矶离开的时候,她经历了一段相当长的戒断期。
她整个身体都是软的,抬头,只看到周司屹的衬衫领口。
上面多了一道褶痕。
他的手掌顺着她腰上移,滑过她的颈侧,一直抚上她的侧脸。
称得上绅士的虚贴,但她本能地颤栗了一下。
周司屹垂下眼,耐心十足地看了她一会儿。
等她有点适应了这样的触感,才捧住她的脸。
这一次,滚烫温度毫无阻隔贴上来。
“你该习惯一下。”
她抬眼,透过金边眼镜,对上周司屹的视线。
周司屹静静看着她,帮她理好蹭皱的裙领。
攻城略地,强势放肆。
他要什么,从来分明。
一年半那段关系的开始,分不清是她先进的一步,还是他有意放纵。
也许那把掠夺欲,在更早之前,就扎根在他的骨血里。
她一直知道周司屹的百无禁忌,也习惯了他的纵容。
而现在,他懒散平静地和她说,玩一个游戏。
就像春天到来,暖和的城堡中,天罗地网,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