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长得很好看,说的话都是什么东西。
“赌约你赢了。”周司屹瞥她一眼,直白地问,“想亲哪儿?”
他的语气实在太轻描淡写,像是在讨论中午吃什么,孟盈的耳根刷一下红了。
过了足足三分钟,大脑才开始迟钝地进行思考,顺着他的额往下看,两人的距离太近,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鼻尖,喉结边的痣。
心脏紧张地砰砰跳着,她揉了下手指,像解数学题一样认真思考。
周司屹抱着胳膊看了她一会儿,手伸进兜里,抽出根烟来,又丢回去,换成了盒薄荷糖。
硬质糖果在铝盒碰撞,孟盈看过去。
周司屹摁开盒盖,问:“喜欢哪个?”
糖果有两种颜色,蓝色是薄荷的,粉色是草莓的。
头脑还晕晕乎乎,孟盈老实说:“草莓。”
周司屹拿了颗薄荷的,剩下的连盒丢回兜里。
“脖子可以吗?”孟盈终于做出决定。
“你太高了。”
她想了想,解释。
上次抱他都很费劲儿,更别说亲他了。
周司屹只抬了抬眼,没说话,孟盈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个高度正正好。
小臂被男生的骨骼硌了一下,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拥抱得好像过于熟练了。
可能是旺仔牛奶真的起了效,她不用太费劲地踮脚就能合拢手臂。
“可以抱的吧?”孟盈征求他的意见。
周司屹瞥她一眼:“你不是抱上了。”
好像是这样。
相贴的胸腔下,心脏跳动奇怪地加快,孟盈看着他颈侧的那颗痣,他的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清清爽爽。
她抿抿唇,凑近一点儿,闭上眼,唇飞快地碰了下那颗痣。
不是预料中的软。
很硬。
有点烫。
甜牛奶的味道跟薄荷糖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脸跟耳朵都热起来,她愧疚又感激地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薄荷味侵入呼吸里,滚烫微硌的触感还很清晰,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他喉结了,她松开手,脸跟耳朵都热起来。
周司屹的手仍插在兜里,喉结滚了一下。
“你难受吗?”孟盈问,“我是亲到你喉结了吗?好像挺硬的。”
周司屹低头跟她对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你真是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