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内心幽幽地叹了口气,只能跳过这个话题,“能和我说说关于这位国师的来历吗?”
圣器和这个族群的来历这一点,半路出家一知半解的南宫珝歌,远远比不了对一切知之甚深的安浥尘。
那爱答不理的人终于转过了身,缓缓开口,“魔族数族,有天然灵气旺盛,争夺族长之位的,也有偏安一隅安宁度日的。这些,你想必是知道的吧?”
“知道。”曾经洛花莳就对她提及过,他的族群就属于能力不足,从未肖想过族长之位的。
“他们的族群,大约是魔族里性格最为温和,也最没有欲望的。在魔族本志的记载里,对他们的描述也不多,没有出过强大的族长,也没有功力超群的天才,几乎是最为普通的一群人。”他的声音明明不带多少感情,娓娓道来中,却有种分外安宁的感觉。
大约是极少说这么多,几次差点将南宫珝歌的注意力从故事本身拉扯到了他的声音上,险些抓不住他说的内容。
南宫珝歌忍不住皱眉,“这样的族群,魔族灭亡后,大约也不会想到复兴吧?”
安浥尘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话,“他们本身不争夺族长,也不求闻达,魔族的灵气于他们而言,实则可有可无,若说有影响,大约便是寿数不长吧。”
“能延续到今日,也是奇迹了。”南宫珝歌苦笑。
“也快消亡了。”安浥尘平静地回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位国师就是群中最后一人了。”
南宫珝歌呆了呆,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定定地看着她,明明是毫无表情,却让她在他眼眸地读到了一丝温暖,“若要取圣器,便尽快吧。”
果然,进“北幽”皇室是他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她见到国师,进而拿到圣器。
“看来,我真的得好好谢谢你了。”
“不用,我什么都没做。”
她意有所指,他听得分明,却也不愿意承情,一如既往的在彼此面前划下深深的界限。
“圣器在国师手中?”
安浥尘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却又好像回答了。
一个根本不需要迟疑,不需要沉默的答案,他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了。
南宫珝歌继续追问,“圣器在宗庙里?”
安浥尘迟疑了下,张了张嘴,却很快又阖上,闭口不言。
是,或者不是,回答起来有这么难吗?
南宫珝歌忽然猜到了一个可能,他该不是怕泄露天机给她,她遭天谴吧?
便是这么一个迟疑间的眼神,就被安浥尘看了个清清楚楚。
安浥尘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自在。
她又是一愣。
还真是这个不靠谱的理由?
南宫珝歌忽然笑了,心头飘过一句话。你不是安家后人么,感情这就是你帮我趋吉避凶的手法?帮忙帮到这个份上,她是不是该感恩戴德地跪下来,喊一句多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