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予很是认真,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
南宫珝歌不死心地继续闻,终于,在任墨予清香的身体上,她闻到了自己垂落的一缕发丝。
油油的、腻腻的、泛着诡异亮光,一缕一缕成条状的发丝。而她之前闻到的酸臭味道正是来自于此。
她呆呆地盯着那缕发丝,发出了内心深处的疑问,“我昏迷了两三个月间,你们给我洗过澡吗?”
莫言正走到屋门前,冷不防听到里面一声女子的惨叫,他脚步一急,一掌挥开了门。
他眼前看到的,就是南宫珝歌躺在床上,唯一能动的手在空中挣扎,而自己的好弟弟正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试图压在头顶,画面极其引人遐想。
“你干什么?”莫言一声低喝,想也不想地上前,一巴掌拍向任墨予,“给我放开她。”
任墨予身体一扭,算是躲开了莫言凌厉的掌风,却没有松开按着南宫珝歌的手,“二哥你来的刚好,快按住她。”
莫言完全听不进去,又是一招。他掌风刚猛,任墨予无奈之下飘身而退,松开了钳制南宫珝歌的手。
莫言再看南宫珝歌,衣衫半解,肌肤袒露,发丝散乱,一幅羸弱可怜之像,他怒不可遏地瞪着任墨予,“她这般身体,你居然……你也太禽兽了。”
想到她才醒,身子甚至还不能动弹,老六居然要侵犯她?他不知道她身体那么弱,承受不住吗?
怒上心头,莫言不管不顾地掌风劈向任墨予。任墨予眼见着不对,展开身形就在房间里绕起了圈。
“二哥,这可不是我干的!”他口中急急地解释,“她自己脱的。”
“她自己脱的?”莫言面沉如水,“你做出这样的事,还敢狡辩?我竟然不知,你居然是这样的心性?不如今日我直接打死你,再找流波爹爹请罪去。”
眼见着莫言掌风更烈,任墨予脚下也更快,奈何屋子太小施展不开,几次险些被莫言打中,他不得不嚷嚷道:“真的是她自己脱的,她说几个月没洗澡太臭了,我说打水给她沐浴,她却不肯穿着那衣衫,非要先脱了。我怕她着凉,才按着她的。”
莫言掌势一停,“真的?”
任墨予苦笑,眼神朝着床上示意,“你自己看。”
莫言下意识地看去,发现二人打闹期间,南宫珝歌头也没抬,用一只手跟自己的衣衫斗争着,短短的时间里,她又一次把衣服扯开,整个身躯的雪白刹那间冲入莫言的眼底,而她犹不自知地还在和兜衣做斗争,大有不扯掉不罢休的意思。
那身躯入眼的瞬间,莫言呆住了。
而此刻的任墨予,则聪明地朝着门口奔去,“二哥,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烧水。”
任墨予转眼间消失在了门边,丢下了可怜的莫言,和那个一只手战斗着的脆弱少女。
莫言看到她的手指终于扯开了兜衣,在兜衣飘落的瞬间,快速地一手捂了上去,避免了春光大泄。
“你干什么?”她抬起眼眸,很是不悦地指责。
“等一会。”他按捺下性子,哄着。
“我不等!”她任性。
太女殿下娇生惯养,干净又洁癖,虽然没有了前尘的记忆,但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现在的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犹如有千百只虫子在爬,痒得不得了,还有那一阵阵臭气,熏得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