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骄傲尊贵的殿下就要一头埋进马桶里。她的腰间多了一道臂弯,那前倾的身体一顿,终于在马桶前停了下来。
南宫珝歌回头,看着表情淡漠的安浥尘,不好意思地笑笑,“多谢。”
他随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马桶上,“你该叫我的。”
叫他干什么?伺候自己出恭吗?她脸再大也做不出这种事。
“我躺乏了,想要动一动。”南宫珝歌随意找了个借口。
安浥尘微微点了下头,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转身出了房门。
南宫珝歌捂着脸,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惜脸如金的殿下终究还是丢人了。
在她慢慢地解决完生理需求之后,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安浥尘走了进来,看着在椅子上端坐着的她,又是一脸淡漠地将她抱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转身出了门。
“咦?”南宫珝歌发出低低的疑惑声。
他却已经明白了她的疑惑,冷漠的声音飘入她的耳内,“出去走走。”
这算是对她方才的话的回应吗?
“我说说而已的。”南宫珝歌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太麻烦他了,而且这也太引人注目了,他难道要抱着自己去街头溜达么?
才想到这,她便看到楼下的楼梯间放着一个木制的简易轮椅,扶着轮椅的小二一脸赞许地望着安浥尘。
当南宫珝歌被安浥尘放在轮椅上,想了想复又转身上楼,拿了床薄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膝上,这才从小二手中接过了轮椅。
小二冲着南宫珝歌竖起大拇指,“你这夫君真不错,体贴入微,姑娘好福气。”
南宫珝歌干巴巴地望着对方,想要开口解释,又觉得对外人不必交浅言深,就只好带着尴尬的笑,由着安浥尘将自己推出了门。
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暖暖地落在身上,南宫珝歌不由发出一声舒坦的轻喟,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
因是边陲古镇,街道并不宽阔,带着历史的痕迹淳朴而自然。安浥尘就这么推着她,看着街头两边的店铺和摊贩。
这里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过都是些自家的手工,带着明显“北幽”地域的风格,很有些特色。
街头还飘荡着浓烈的烤肉香气,一个完整的全羊就夹在铁网中,下面的炭火烧的旺旺的,羊肉上的油被逼出落入炭火中,噗嗤声中激荡起一簇小火苗。
有人路过,与店家招呼一二,店家豪爽地拿起大刀,砍下一块连筋带骨的肉包在油纸里递了过去,一桩交易就这么简单完成了。
南宫珝歌抽了抽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个……”
“你的身体要休养。”安浥尘已抢先开了口。
“休养才应该补补不是么?”南宫珝歌有些不死心,看看烤羊肉,又看看安浥尘,“我都伤成这样了,只给喝粥是不是有些虐待我了?”
抬头间两人的眸光对上,她在安浥尘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那神情闪过的太快,快到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下一刻她便听到了安浥尘的声音,“你似乎有些变了。”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