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小姐找到了。”
所有的人都涌到了这里,法语英语还有什么别的语言,后花园里简直乱成了联合国的预算商定会议。
灯光渐次拉开,有些刺眼,慕晚躲避了一下。
终于找到了人,寻找的队伍分散开来。
秦景曜走过去,女孩的裙子脏兮兮的,又都是褶皱。
简直是一只跑出去流浪的小猫,在风雨中受尽了苦楚。
“去哪儿了?”
她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庄园里多的是娱乐设施,可慕晚哪里都不肯去,她每日漫步目的地在房间外飘荡。
为了找慕晚,秦景曜带着的人几乎要把马特克林宫给翻到地下去。
“以后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慕晚不想回答就算了,秦景曜说完又觉得这个要求太难为人,她是要走的,怎么会和自己说呢。
可他担心她,这副样子,秦景曜会胡思乱想,想着慕晚是不是摔倒了,是不是磕到了膝盖。
慕晚指了指下面说:“我在下面待了一会儿。”
她头上别碎发的卡子不见了,那种纯黑色的铁制发卡,简单的样式,却能轻松地撬开牢靠的铁锁。
秦景曜什么都没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放慕晚出去算了。
她会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而这段记忆连着秦景曜一起,将会是一件封存在木箱里的旧物。
发霉失色,永远地被忘却。
秦景曜牵女孩的手,“晚晚,我们回去。”
“脏。”慕晚的手没洗,都是锈渍。
秦景曜很爱干净,所以他不肯去人挤人的地方。
“不要紧。”
男人的十指将慕晚扣住,粗粝的锈成了掌心的茧。
慕晚被秦景曜送回房间,她找了睡裙进去洗澡。
把自己洗干净了,慕晚打开了手提包里的文件袋,那里能摸出一只金色的戒指。
戴得久了,便不免有了划痕。
她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只戒指,那天走到蔚蓝海岸机场,慕晚仅有的行李或许也就是这只戒指了。
为什么要带着呢,慕晚也不明白,有的时候人甚至都不理解自己的想法。
“秦景曜。”
他还是没走,慕晚把戒指拿到男人面前,“我没有丢,我骗你的。”
女孩的发梢往下滴着水,她连领口湿了都浑然不觉。
秦景曜敲着桌子的手一顿,“过来。”
慕晚顺从地走到他身边,把掌心的戒指拿给对面的人看。
秦景曜却把慕晚转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用雪白的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
慕晚感受到头顶的力道,她主动把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细白的手指撑着深色的西装裤,钻石的光芒犹如澄澈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