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虚无空间中的高逸惊呼道,又一细想,近几月来,穹风家甚是反常,如果是反叛了,那么全都解释得通了,可是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而今天这番话,恰恰印证了,“原来赶走澜公主是为了……天哪。”
身旁苍白的女孩打了个手语,虚无空间里浮现了她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好听,像灵魂的语言,也是宁语寂原本的声音:“未必,别妄下论断,先听一会。”高逸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江公子,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伊尔斯太子死在战场上,那怪谁呢?”青年自信道,露出了一个骄傲的笑容,只等他一个肯定的回答,“你若愿助在下一臂之力,我保证,他活不过下一场会战。”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同意凭什么‘助’你?我可是明耀人?我为什么要恨式武?我为什么要恨整个明耀的恩人?”
青年意味深长地看着江瓷诚的表情变化,凝视着他的眼睛。
“你居然不想抢回澜?”他本想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却似乎是有意无意的装出了差错,这个表情,变成了轻蔑,“你说的对,是我太小人了。居然想跟你做交易。罢,在下告辞,但谢各位前辈好意,以后莫来找我了,江公子,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江公子,就请像澜姑娘给你留的话一样,忘掉她吧。整个十三城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看,我就觉得江兄不会的。”宁语寂微笑地打着手语,空间中浮起了她的声音。高逸也终于放心地舒了口气,微微一笑。
——就当作,我从未出现过。
无端地,江瓷诚的耳际浮现了那张满是褶皱的纸上的一句话。像触了电般地颤栗,抓住了蓝发青年,发疯般吼道:“你说什么!等等!”
蓝发青年不动声色的一笑:“当然。”
“在下江瓷诚……敢问阁下……大名?”江瓷诚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去了右手,示好。
“左言卿。”
在座之人无不鼓掌以示庆贺。
“江瓷诚是鬼迷心窍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高逸惊得不知所措。转折转的毫无征兆,令他瞠目结舌。
“是不是计?”宁语寂的手指轻快地拨动,脸上的微笑凝固。
“不是不是……小寂,看他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骗不到人。他是真要砍了伊尔斯太子!”高逸心悸道,不自觉地加快了语速,眼睛时刻盯着江瓷诚,“多亏雅……给了你这个空间。”
“雅姐……她去哪了?”
“伊尔斯吧?她毕竟是帝女,伊尔斯人来帮忙跟她也应该有关。伊尔斯当今太子是她表哥,妹妹去求哥哥的保护理所当然,哥哥不同意不就太不像话了。”
伊尔斯皇子皇女,一个驰骋于疆场,战无不胜;一个流浪于市井,熟识天下。一个在成人礼时就成为空军总长,致力机械神兵;一个年幼离家,跟从猎王觅熟习念力,如今是当仁不让的赏金少主。
“快去通知符!”
“谁?”左言卿的表情忽然冷厉起来,展开向念力想四方探索,“在我面前敢玩空间把戏?不想活了?”
“左公子怎么了,这四周哪还有人?”其中一位长者问道,但闻言,众人一齐站起,释放了念力搜寻却未果。
不久他们便停下了搜寻,唯有左言卿一人不断地加大探索念力的范围和深度。
“麻烦了,这下走不掉了。”高逸耸耸肩,表情愈发凝重,额前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就跟他们拼了,反正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宁语寂点头,在悄无声息中,她纤瘦的手中已经握上了匕首,轻轻在食指间拨转。
左言卿高速运转念力,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却冻结,居然生生的将整个大厅的地面、四壁、天花板上都覆盖了一层雪,且越来越厚,外围开始逐步结成坚冰,空隙随着雪厚度增加而越来越小,不久整个大厅都覆盖上了雪,渐渐凝聚、固结,最终整块白色的雪都成了剔透的冰。他在这块冰里行走自如,其他人却全力驱动念力才能勉强维持基本的御寒。
“啧,没常识。媒介空间不受外界环境影响都不知道?”高逸冷笑,死死地看住岐人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出逃报信。
左言卿意识到他的方向出了偏差,这并非幻术空间,而是媒介空间。
“看来我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