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举着长刀,用刀尖指向白致清,说道:“你就是白致清?!就是你无故让人打了赵都尉的堂弟?!你这是想与赵都尉为敌吗?!”
白致清加深了笑容,上前一小步,右手作剑指状夹住指向他的刀刃,淡淡说道:“看来这位兄台是不屑于告知姓名。既是恶客,本官便不欢迎,请回吧。”
说完,夹着刀刃的手指往前一挥,李良就被推出了半丈远。
李良心下大骇,一脸震惊地看着白致清,此人身手深不可测!居然仅凭双指轻轻一挥就把他推出半丈远,此等好身手实属罕见。
就算黎州军中身手最好的将士在此人手下也过不了一招。
太恐怖了!
他绝非此人对手,为今之计只能先暂避其锋芒。
大刀入鞘,李良双手抱拳,“见过白县令,我乃黎州军赵都尉的亲卫李良。”
李良变脸速度之快让丫丫诧异不已,她还以为当兵的都是直肠子,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呢,没想到这人却是个软骨头,还没撞就泄了气。
没意思,这热闹不好看,还不如回去多磨些药呢。
对了,药!
丫丫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小手伸进随身小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颗小丸子,贼贼地笑了几声。
白致清一见宝贝女儿这神情就知道她要搞怪了,勾起唇角,笑道:“李亲卫若是一开始就这般说话,事情不就简单了嘛。”
李良紧了紧了手,却不敢出声反驳。
“抱歉,刚才是我鲁莽了。”
只是…李良嘴上虽认了错,心下却不这么认为,而且他此行带着任务前来阿坝,不能不执行。
该做的事得做,该说的话也得说,只是语气好了不少,没有了先前的颐指气使。
“不过,白大人,你可知你之前打的赵勇是我们赵都尉的堂弟?无故打了赵都尉的人,你这是想与赵都尉做对吗?”
白致清不答反问道:“你又可知赵勇为何会受杖刑?”
若是在平时,李良定会一点面子不给地驳斥出声,原因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了赵勇就是打了赵都尉的脸。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不敢反抗,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白致清也不指望他会回答,笑着说道:“赵勇身为一县巡检,却藐视公堂,藐视上官,知法犯法触犯了《大庆律》。你说我该不该依法杖责于他?”
这下李良彻底信了眼前这人就是新科探花郎,只有那些书生才会为了师出有名酸了吧唧地扯大旗。
屁个藐视公堂藐视上官触犯《大庆律》,不就是看赵勇不爽想打他了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