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激撞上燧石,迸射出火星,点燃野蛮生长的狂草。
楚裙感觉到脖子上又被人咬了一口。
她嘶了声,怒骂:“就你会咬人?”
她就要给帝臣咬过去,不料他忽然仰起头。
唇与唇撞在一起。
微微钝痛。
她立刻抬起头脱离,却撞见了他幽沉眸中的戏谑与玩味。
那张沽冷如雾里花,从不染欲色的脸有着惊心动魄的邪魅惑人之色,撕开了隐忍和禁欲的假面,带着捕猎者般的兴致盎然与压迫。
帝臣舌尖卷过唇畔的血珠,金眸微眯,睨着她,声音喑哑:“这就怕了?”
楚裙怔怔看着他。
她一贯只好毛绒好尾,不太看重皮囊模样。但此刻身下的男人,像是带着蛊的花。
禁欲外表被撕碎后,既邪又妖,发冠不知何时被她给碰掉了,墨发如丝绸,魅惑人心。
四目相对间,她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声。
这不对劲。
她和归澜……
是销魂引蛊惑了他的心智。
还是暗影昏了她的头!
过线了!过线了!!
帝臣握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抽身急退的机会,用力将她拽向自己。
“现在才怕,是不是晚了?”
那双眼,霸道的攫着她。
“不是怕。”楚裙嘴角扯了扯:“咱俩闹过头了。”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帝臣浑不在意的说着,手搂住她的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是想看我的狼狈模样吗?”
“我如此模样,楚衣侯可喜欢?”
楚裙觉得吧……
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归澜,我怀疑你在勾引我,并且我还有证据。”
她抿了抿唇,认真道:“你别这样,我负不起责啊……”
帝臣冷冷盯着她:“你倒是渣而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