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良辰,今日一嫁,余生来世。
悦耳平静地坐在铜镜前,回想着昨日与牛三的回话。
“公主,我帮您查了,御膳房是有个丫头死了,可并非中毒,好像是得病啊。”
怎么可能。。。。。。那就不是中毒吗?……悦耳不禁紧紧抓住嫁衣。可是,若是真有人要杀自己,要隐瞒这个宫女的死因,应该也可以做到,那凶手应该就是。。。。。。
“必须是在这宫里啊!”海棠对其他几个丫头说着,“宫里做工的这些绣娘啊,绣功当然了得了!”海棠说着,把这些跟进宫里的裴府丫头说得一个劲地点头叫好。
“海棠。”悦耳眯着眼,说:“你说,我……”
“公主,今日当然是最美了!”海棠笑着,满意地看着自己打扮出来的杰作。
“不是!”悦耳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有仇人吗?”
海棠一听悦耳说出这话,见身旁的丫头们一副想听好戏的感觉,赶紧把他们赶了出去。
“公主,您这大喜日子问这干什么呀?”海棠说。
悦耳观察着海棠微妙的神情,突然说:“肯定有,对不对!”
海棠连忙“呸呸呸”,小声说道:“公主不要胡说!公主这样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仇人,就算有也是以前。。。。。。”
悦耳见海棠忽然收了口,立即说:“我说的就是以前!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一下这些人的名字。”
海棠很头疼,因为。。。。。。以前的话,那要和公主作对的人真的不少啊……
“公主,时辰到了!撵轿已经到了!”海棠听见侍女的呼声,马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把悦耳从镜前拖起来,给她一打理,拉着她就要走。
“哎!你等等啊!”悦耳比不过海棠的人高马大,只能在心里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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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丘立于窗前,仍是把手附在身后。
“大人,撵轿已经准备好了。”丰喜说道。
“走吧。”裴齐丘转过身来,却见一小厮匆匆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怎么了这是?”丰喜问道。
“大人,大人。。。。。。”小厮拍了拍前胸,又说道:“公主她,已经被接走了!”
“你说什么!”裴齐丘瞪着他问道。
“别急啊,齐丘。”李亨走进来,拍了拍裴齐丘的肩。
“你们都下去。”裴齐丘突然淡然地说,强忍着内心的骄躁和担忧。
“王爷来了。”裴齐丘强迫自己坐下。
“齐丘,你怎么如此着急?”李亨看着裴齐丘眉宇间的急躁,甚是罕见。
“王爷,微臣只是在想公主被人带走,我们都没做,会是何。。。。。。”裴齐丘故意这么说。
“是十七。”李亨淡淡地一笑,“是他让我调遣些人,他说要……”李亨故意不说,观察着裴齐丘的神情。
见他还是故作镇定,口中却问道:“什么?”
“做个了结。”李亨在裴齐丘耳边低声吐出几个字。
裴齐丘本能地要要起身,却被李亨用手压制住肩,听他说道:“齐丘,本王怎么觉得你很是着急呢?放心,李悦耳的死活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只是他暗夜十七的私人恩怨罢了。”
“王爷,微臣不能坐以待毙,不然会落人口实。”裴齐丘缓缓站起,说道。
李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抵着自己的手,不禁笑说:“确实,你是该去。”
“王爷。”裴齐丘未走,而是继续问道,“可否请王爷告知,暗夜十七现在在何处?”
“怎么,你要去坏了他的好事?”李亨说。
“微臣,只想要知道他在哪儿。”裴齐丘双目直视着李亨,让他感觉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认识的裴齐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