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着这话,又自觉降了降火气,却是直言表明立场:“臣乃陇西的郡守,关乎陇西之事,臣义不容辞。”
“蜀南的兵权,就是臣的职责之外。我们才平稳住陇西,新任节度使还未上任,其中有多少变故。”
“我们这个时候去和蜀南争兵权,必然让陇西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中。”
“公主殿下想要臣做其他的事情,臣绝不会拒绝,可要是对陇西的利益有损,臣也绝不会同意!”
“父亲。。。。。。”
谢尘清低声唤了一声,真不想和朝凰公主之间弄成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们又非是敌对关系,凡事先好商量。
可父亲的话,也是他们谢家的立场。
谢郡守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反而说着一肚子苦水:“朝凰公主,这些日子,臣忙前忙后,陇西的世家将门哪一个不是如此?
可臣却是等来了公主殿下的威胁?臣为陇西的郡守,何曾做过有损陇西之事?要公主殿下这么威胁臣?”
说着,想到无视谭老将军养私兵,面上的憋屈淡了淡,转了目光,没直视朝凰公主。
就是很委屈:“您要来陇西,臣毕恭毕敬吩咐驿站准备,遇到马贼了,臣不管不顾第一个去救您。”
“您要对付谭家,臣让儿子都去了,您想要稳住陇西的平衡,臣带领陇西的一家家勋贵大族,没日没夜忙碌。”
“这些日子,臣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您来郡守府,臣都还在外面忙碌呢。”
“您要对付蜀南,臣好心好意帮您分析蜀南的局面,让您不要去送。。。。。让您避免遇到危险。”
“当臣子,当一郡的郡守,做到臣这个地步,臣也可以问心无愧了吧?”
“不如您去其他郡,除外西昙郡,哪个郡的郡守,能如臣这般对公主殿下关心备至?”
谢郡守几口气说完,心中舒坦多了,看向朝凰公主都没了刚刚燃起的心虚。
却见朝凰公主似笑非笑的,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又心虚得很。
“本宫听着郡守的话好似很委屈?本宫这是做了过分的事情,让郡守委屈成这样?”
元姮羲见郡守说着说着,还诉苦告状起来了,叫她都惊吓了一下,动了动眉眼。
看向郡守问:“郡守刚刚还说陇西之事,是你的职责所在。”
“陇西要是陷入内乱,郡守大人是不是该忙碌,还是说郡守觉得本宫不该来陇西。”
“不该挑明马贼的身份,不该动有重罪的谭家,就让陇西的马贼这么稀里糊涂地祸害百姓?”
“如此,陇西可以同本宫没来之前一样,相安无事。”
“郡守,你是这个意思?在怪本宫给郡守惹了麻烦?”
“臣。。。。。臣,也不是这个意思。”
郡守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也不能真当着公主殿下的面承认,瞧公主殿下的面上又浮现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