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口干舌燥,以濛被这种身体的不适生生给逼迫醒了过来,但就算是有了一点意识,但也是昏昏沉沉的。
卧室内的光只让她觉得刺眼,以濛从不喝酒,上一次喝酒导致胃出血,让以濛直接晕厥了过去,也没有受过现在这种醉酒的煎熬,现在的以濛躺在牀上,只觉得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可这火让她觉得喉咙嘶哑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醉着,她伸手遮住了刺目的卧室内的光,迷蒙着眼,望见了雕花木,意识不清醒,错觉一环套这一环。以濛以为自己回到了祁家老宅,回到了她曾经的少女时光,可为什么她躺在上,这么难受,是发烧了么?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觉得烫,却是出了一头的汗。
浑身酸软无力的很,以濛觉得无依无靠,喉咙干涩着,半梦半醒间她开始呢喃着叫自己的父亲,好半天父亲不曾出现,以濛依着记忆,只觉得父亲又出差了?
不自觉的无助间,她想到陪在她身边的少年,“之诺之诺”
她叫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出现。
浴室里,祁邵珩换好了睡衣,蓄好了温水,挽起袖子他用手试探了试探温度,觉得微烫,又蓄了一些冷水进去。
他的妻子最爱干净,今天在外面呆了一晚,应该是抱着她先给她好好洗个澡的。
温热的水,洒了茉莉花花瓣,祁邵珩知道阿濛是喜欢茉莉花的,从茶庄园移植回来的那一株茉莉花被她照顾的很好。
蓄好了温水,祁邵珩去抱以濛过来洗澡,洗掉她一身的酒气,今晚,他不想给她妻子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推开浴室门,祁邵珩见本来躺在的正中央的人现在却已经滚到了的外侧,到底是小女孩儿,他无奈过去抱她,怕她摔下去,摔疼了。
一手揽着她抱起来,祁邵珩叫她一句,“阿濛,我们去洗澡。”
以濛意识不清,伸手挽了祁邵珩的脖颈,哑着嗓子呢喃,“之诺”
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祁邵珩眉宇陡然变得森冷。
“阿濛。”他继续唤她,箍在她腰际的手也微微用了力。
以濛只觉得腰际有些疼,睁开眼看着祁邵珩半天,她说,“你不是之诺。”
她认错人了。
“阿濛说,我是谁?”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以濛的颈项间,她只觉得痒得厉害,向后退了退,她看着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是谁?
可,她又像是该知道的。
想了想,头疼的厉害,以濛像个孩童一样可怜的蹙着眉靠在他胸膛上,让祁邵珩不论多有怒气也不忍心对她发作。
尽量缓和了神色,祁邵珩抱着以濛进了浴室。
“热。”在他怀里她像是在喃喃自语。
“阿濛,热,来给你脱了衣服好不好?”
脱衣服?
以濛不懂为什么要脱衣服,虽然是太热了她觉得受不了,可潜意识里她还是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不可以给人随便来脱下来的。
让以濛坐在盥洗池台上,祁邵珩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以濛抓住他的手不让她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