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嵌入掌心,疼,却早已麻木,她爱他,但是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尊。
傍晚,《形势与政策》的导师偶然有事,提前放学了。
祁家的司机还没来。
突然下起的小雨,淅淅沥沥的。
没有伞,淋了雨的以濛显得有点狼狈。
隔着雨帘,她想起以前每次下雨自己也是从来都不带伞的,只因为有宁之诺在身边。
宁之诺把她寵坏后,又把她抛弃了!以濛现在除了心里难受,更多的是不甘心。
烟雨迷蒙的夜晚,以濛咬牙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手机是通的,对方却迟迟没有接。合上手机,她很生气,从舞蹈课后整整一下午了。
在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
“小姐,您要去哪儿啊?”前排的司机扭过头,问她。
“麻烦您到附近的镇江路一趟。”
“好嘞。”司机笑笑,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雨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主动找他,她在自虐
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头发,侧过身,以濛才发现白色的手袋也被淋得湿漉漉的。她掏出手机,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给宁之诺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却一直是无人接听。
心烦,是真的烦躁。
这情绪是她不该有的。
在祁家生存,从小就养成了不动声色、淡然处之的性格,老爷子教诲子女后代计算是面对大的生死,也要有属于祁家人处事不惊的大气度。在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以濛,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方寸大乱。
但是,人都有自己的逆鳞,显然,宁之诺就是她的逆鳞。
一旦触及,连呼吸都不能平静,更别提处事的态度。
下了车,以濛向一栋公寓的楼上走去。
听系上的学姐们提及,宁之诺不住学校的时候,一直住在这里。
自从那年被宁家人找回去,宁之诺的身份由一个孤儿一跃而成宁家大少。有钱,有身份,更有地位。
大一新学期,以濛开玩笑,“宁少,都说男人有了钱,心就会变。”
“我不变,永远不变。宁之诺这一生,有且只会有一个苏以濛。”
夕阳西下,温和的嗓音,字字情深。
她只是开玩笑,他却当了真。
眼眶微湿,却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那这么说,我是高攀你喽!”
“无妨,我给你攀,这辈子下辈子,只要你愿意。”说完,他突然起身背起她,向操场跑去,“苏小姐,可要攀紧。”
风中,有他们的笑声。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她伏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