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他突然叫她,她似是受了惊,“下午六点前务必归来,要听话。”
还敢让别的男人送她回来,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了!
完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以濛觉得愤懑无比,“祁家从来都没有门禁,我父亲也不曾如此约束我。”
祁邵珩听得清楚,她说这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认为他管得太多了。
俊脸染了冷色,他说,“濛濛,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薄面上,我定然不会管你分毫。寄人篱下应该有的礼仪,你懂?”
寄人篱下?
原来,他如此待她全是看在祁爸爸的薄面之上。
真可笑!
她还天真的以为
以濛心里一直很清楚,不单单是祁邵珩,在祁家所有人心里,她都一直只是个低贱的养女而已!
如若不是祁文彬刻意坚持,怕是他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讽刺一笑,内心却还是疼了。
“既然如此不愿,四叔不必强求自己,不想管就别管了。”反正早就习惯了被人抛弃,多一次对她来说也无妨。
“苏以濛!”男人低喝。
看,话一说开,这人就连名带姓地叫她了。
果然,是她太傻。
总想把他当做家人。
“祁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以濛刻意疏离,亲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一直很奢侈,低声下气都求不来,索性干脆不期待。
不然,会受伤的!
有多痛,她比谁都清楚。
“以濛,你叫我什么?”冷眸微眯,冰寒的嗓音隔着手机都能传过来。
“祁先生,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以濛!”祁邵珩神色阴郁。
“诚霖到了。再见!”不理会男人的怒气,以濛直接挂了电话。
这利落干脆的动作,让开车的于灏明显震惊了一把。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有人竟然敢挂祁邵珩的电话。
太有胆量!
且,这人仅是一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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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碰触不到的白月光
下了车,以濛独自一人背着双肩背部,孤零零地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