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携带的钱夹随意展开在桌面上,里面一张女童的照片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显得有些微微泛旧。
祁邵珩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蹙着眉简单浏览了一下国内的新闻。
修长的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望着酒店卧室中的那张牀,想了又想,他将身上的衬衣慢慢脱了下来,电闪雷鸣造成的电压不稳致使室内的灯光闪了闪,窗外,一道闪电滑过,白光如昼,清晰地照亮了他背后上极致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脊椎向下蔓延至腰际,看得出是很久以前的伤。
套了一件灰色的居家睡衣,将背后的伤遮掩住,祁邵珩拿起桌上的钢笔,在一旁空白的纸页上写下内心蛰伏的两个字:阿濛。
两年零四个月,乌克兰的雨很大。你
手边的酒杯被碰倒,酒水洒了一桌面,钢笔字迹在白纸上慢慢晕染开来。
钢笔被丢在地上。
祁邵珩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国内,莲市。
一栋公寓内。
向珊起来的很早,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出来,一边喝牛奶一边对另一个房间里的人说道,“以濛,出来吃早餐了。”
“以濛,快点儿,如果你想过去医院,我让向玲过来和你一起过去。”
“以濛?”
“以濛?”
一边奇怪和诧异着,向珊推开以濛卧室的房门,海洋蓝色的碎花壁纸,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向珊进去,看到窗前的风铃被吹得叮咚直响。
以濛不在!
意识到这一点,让向珊的内心又慌忙了起来。
室内有淡淡的墨香,应该是刚刚写过毛笔字
想到这里,向珊抬头向桌面上望去,一株雪白的茉莉旁,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墨迹早已经干了,应该是写上去很久了。
向珊:
我在静安医院,不必挂心。
以濛
她是什么时候去的医院呢?
祁向珊记得凌晨的时候听到似乎有些动静,她以为是邻居最近要搬家闹出的动静,却不曾想是以濛出去了。
那么早,她又是现在的状态。
不对?
医院,以濛是从来都不会去医院的,可现在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时间真可怕,可以让很多人变得面目全非。
向珊打了个电话给向玲,“向玲,以濛今天过去了你们的医院,你去照看着她吧。”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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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阴雨绵绵,佛前有株哭泣的玫瑰
医院,以濛是从来都不会去医院的,可现在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时间真可怕,可以让很多人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