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哪里有人可以想通他的心思。2022招了招手,将手里的酒杯递给走过来的女佣。祁邵珩转过身,搂紧他妻子的肩膀,带着她在庄园里走走。
彼时月华碎落一地,夜色初上,正是夜晚中最美的时候。静默的夜,空气中有夜来香的味道。
他的手指很温暖,任凭她的手不论有多凉,现在都变得越来越靠近他的体温。不断向前走,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和白天完全不同,这样寂静的夜晚和静默的环境里,难得的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只是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紧紧地。掌心相贴,指尖缱绻。
清冷的夜风里,暗香浮动,以濛和祁邵珩走走停停一直到了后花园。月朗星稀,格外的宁静。
走了有一会儿了,察觉到他妻子该歇一歇了就停了下来,9月份,茉莉花都在花期,正开放着,祁邵珩看着庄园里的花俯下身想去摘,被以濛按住了手指,“别摘。”
十指紧扣,以濛说,“就让它在这儿开着,落了也在这片泥土里。总不会找不到花谢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惜花的人,性格纤细敏感,祁邵珩侧过脸看他的妻子,月色下,宁静的侧脸清丽到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清亮的眼睛使得刚刚挑选回来的那枚钻石胸针都失了华彩。
见他在看自己,以濛回头浅笑,将他脖颈间的那条围巾给他整理好。
握住她的手,祁邵珩问,“什么时候织的?”
以濛面无表情,“就是你生气不理我,一句话也不和我说,也不想见我的时候。”
她说得语速平静,祁邵珩却越听越想笑。
“我想着,要是到这天你都不打算理我,我索性将这条围巾寄给远生,前几天远生写eil说‘可乐’因为变天受了风寒,着凉了,特别可怜。”
祁邵珩算是听明白了,他妻子向来记仇,这话里有话的讥讽可再怎么了得。他不要,她就寄给远生,即便阿濛再喜欢‘可乐’,那也是一条雪橇犬,怎么能和他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知道她是故意的,祁邵珩还是蹙眉。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抱起她,“小坏蛋。”他笑着抱她,微凉的唇在她的颈项间来回滑动,又痒又麻的感觉,他摸准了她的敏感点在脖颈上就开始折腾她。
一向清冷不言欢笑的人有一个弱点,被人轻触脖颈间的时候,会痒。
这么被祁邵珩碰,像是触碰到了最容易笑的地方,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边推他,一边笑个不停。
“祁邵珩,你别碰这儿——痒——”
从一开始的浅笑,到最后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真的痒,不要——不要了——”
以濛很少笑,就别提这样笑出声的笑,被祁先生掌握了‘把柄’,这下被欺负当真一点还击的余力都没有了。
他妻子的笑声很好听,祁邵珩有意逗弄她,让她不停地笑,直到后来真的不再逗她,以濛倒是停不下来了,抑制不住的笑。
“哎呀,都怪你。”笑得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像是零落的柔软花瓣,一片一片地落,美人流泪,也格外的醉人。
“这样觉得嘴唇都要笑僵了。”
“是么,我看看。”
他抱着她,亲吻她,唇片辗转厮磨的时候,温和的吻轻柔也带着呵护。
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祁邵珩看着脖颈间的围巾对她说,“以后别再织了。”
以濛怔了怔,感觉到他扣紧了自己无力的手指,他明白她担心的。
她说,“祁邵珩,我织得有那么差劲吗?”
“不差劲一点都不差劲,没有比这更好的。市面上买的,都没有阿濛织的围巾好。”
祁先生一直都会说漂亮话哄人,以濛才不听他的巧舌如簧的溢美之词。
看着他,她说,“织围巾,我这是第一次,水平不好你也不能嫌弃。”
他抱着她附在她耳边说道,“原来是第一次。”
‘第一次’三个字被他故意咬的很重,以濛觉得这话有哪里似乎不对了,果然就听他说道,“阿濛把你的‘第一次’送给我,我怎么可能嫌弃,水平不好我可以教你,毕竟是‘第一次’。“
一次比一次把那三个暧昧的字眼咬的那么重,以濛知道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讨厌。”低声嗔了一句,埋首在他的脖颈间,贴着她给他织的那条柔软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