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她醒过来很不常见的没有看到他,以濛换好了衣服刚穿好鞋子,却见刚刚不见的人从外面进来了。
“醒了?”他问。
她点了点头,祁邵珩冲她招手,以濛不明所以的过去。
“躺到这儿来。”他坐下指了指膝盖,以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听他话的躺在室内的沙发上,枕在了他的膝盖上。
“闭上眼。”修长的指覆盖在她的眼皮上,她没有抵抗,也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莫名,而是枕在他的腿上顺应的闭上了眼睛。
听话,她乖的很。
不再抗拒他,更不会排斥他如蛇蝎,这已经很好,但是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从前想过不论如何只要她不排斥自己就好,她的‘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但是,得了身,就想要‘心’。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
以濛闭上眼的时候,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叹气声,眼皮上一凉,是浸泡过冰水的毛巾,被他敷在了她的双眼上。
冰凉的感觉让以濛微微瑟缩,但是缓解了她眼睛的酸痛感,眼睛的算疼痛感从何而来她不明白,更诧异他竟然知道。
没有照过镜子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眼睛哭得有多么红肿。
毫不知情地靠在他的腿上冷敷,呼吸间却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道。
祁先生又抽烟了。哎。
以濛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烟草的味道了,最近他的心情一直还不错,新年的第一天抽烟,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主动去问也不是她的个性。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以濛本就寡言,倒是不觉得奇怪,只是今天的他有些过分的沉默。
2013年的第一天,元旦。
祁女士要做中餐,以濛进了厨房要帮祁女士摘菜,在祁涵和她说话的时候,祁邵珩也进厨房来了,他接过以濛手里的菜,替他妻子摘菜,祁女士见此,笑着说,“邵珩,这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来的地方,我和以濛来就好了。”
“受国外教育长大的祁女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祁邵珩摇头,“长姐,你虽然不在祁家却倒是越来越像父亲的做派了。”
祁涵叹气,“人老了,思维也慢慢就传统了起来。”
“长姐,这可不像你该说的话。”
“四十好几快要奔五十的人了,不服老人怎么行?”
“人是要看心理年龄的,长姐心态如此,不会老的。”
祁女士笑,“就你会说话。”
祁邵珩一边和祁涵闲谈,一边不动声色地从厨架上取下了一把刀,对以濛使了个眼色,让她站过去一点。
自从上一次,在宜庄眼睁睁看着她手里的菜刀没拿稳掉了下去,就总让他心惊胆战的,他不再让她动刀。
当着祁女士不能直接说,所以用眼神沟通,祁涵看得懂这夫妻两人的小动作,只觉得无奈得很。
处理蔬菜的人本就是以濛,刀具都在以濛这侧,摘了菜这菜理应该她来切,祁女士想看小姑娘做菜如何,倒是被人这么一乱,什么都看不了了。
祁邵珩有心护着他的小妻子,祁涵无奈的笑笑。自己感叹一句,“这夫妻啊,真是”
到底是年轻吧,相处的时候之间时不时的小心思都让人觉得亲切又温馨。
从来没有想为难以濛,单纯想看看这小姑娘是否居家,但是有人看得太紧,她倒是显得多余了。
“邵珩,你想做午饭,你们夫妻两个人来做吧,我出去享享清福。”
“长姐,歇着吧。”
祁涵不常在家,家里请的只有当扫清洁的菲佣,因此,娉婷长期在学校吃饭,家里倒是很少开火。就算的空一家人都在,也大都是出去吃比较多,除了特别的节日都很少亲自动手。
祁女士出了厨房,以濛更是被人管着不让做很多事情了。
她自知厨艺没有祁邵珩的好,但是几道菜还是可以炒的,围裙系好了,他不让她炒菜,让她出去,她才不出去。
就站在一边帮他那些需要用到的东西也是可以的,她从来就不是不能独立,只是他从来都过度保护。
一边将绿色还带着露珠的青椒洗干净,站在洗理池前,他不让她做菜,以濛懂他的想法,可还是道了一句,“祁邵珩我不能一直如此的依赖你,更不能事事都麻烦你。”她是个成年人,很多事情要自己来面对。
以濛用了‘麻烦’这两个字祁邵珩握着刀的手一顿,他不爱听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