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爆·片飞散的声音,是用23炮改造成弹·头的独头霰·弹枪!
谁?
宁灼回头看去。
他所说的那个系统,需要整个银槌市最高的网络安全权限,拥有无限扩展能力的计算机,而且项目书必须层层上交,最后由高层的某个官员发起。
那样爆·燃的几率非常高,而且车辆会发生严重的前冲和倾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侧翻崩停。
七八道炽白的射频灯从四面八方而来,交织成了灿烂过度的光焰,把宁灼照得睁不开眼。
如果那人枪法真的精准,而且想要直接致命,该换用油气子弹,直打高速旋转的轮胎。
郁述剑刚瞧清情况,就听到一阵刺耳尖啸凌空而来,直直撞上了他手持作盾的车门!
而且,一旦燃料外漏,必然引发爆·炸!
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
……像是在逗弄他。
宁灼在赌。
不是因为林檎的直切主题。
可以说,这人为自己张开了天罗地网,只静待自己到来。
他知道,自己还有一次机会。
在无限的屈辱和愤怒汹涌而来前,宁灼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失去了视觉,宁灼能依赖的只剩下了听觉。
而且那几辆车是经过精心排布的,一辆车做掩体,也决藏不下一个以上的人。
但是已经晚了。
他手持喇叭,平静地下达了指令:“宁灼,不想他们死,就别动。”
妈的,小狗崽子这些年吃了化肥了,个头蹿这么快?
他蛮横地挂断电话,同时对车内的其他人下令:“坐稳。”
失去动力的车辆在惯性作用下,不受控地向一边倾斜侧翻而去。
那是一个热敏仪器无法勘测到的……仿生人。
所以宁灼在赌,他们想要活的。
只这一枪,车子的发动机整个被崩废。
林檎说得相当温和轻松。
靠近副驾驶座的人是郁述剑。
他猛然踩下油门,将轮胎转速在一秒钟内拉到了极限,快速向后倒车。
郁述剑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哆嗦,却又无可奈何。
他松开安全带,手脚并用,暴力拆卸了门轴,将车门做了一面临时的盾牌,高举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寻找四周可用的掩体。
这样的状况不是不能解释,可以说是那两个帮派为了方便格斗,提前清了场。
宁灼平静地丢下了车门,表示自己认栽。
——趁那人靠近,一举擒拿,挟持脱困。
严谨如他,最爱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
他们能用得上的,就只是那十几辆报废的小车。
虽然一个合格的狙击手会迅速根据战局调整自己的位置,但宁灼知道,短时间内,那人离不开那栋楼。
原本停在这里的一大批二手车辆没有了,只剩下了十来辆报废的小型车,零零散散地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