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正盘算着怎么告诉他自己断了他和整个“磐桥”的后路的事情。
警督的儿子知法犯法,利用爸爸给自己的高等级权限,把原本的死刑注&183;射针剂换成了烈&183;性的毒&183;药。
宁灼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上房揭瓦的画面,脑袋抽抽着疼了一下。
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是他自己销毁了证据。
事情太多,他忘了。
他开始行踪诡秘的时候,正是在他高中毕业party之后。
喜好玩弄舆论的查理曼,现在自己被舆论的风暴卷入其中了。
但很快,褒扬的浪潮会被质疑取代。
关于他的一切都会在网上被扒个底朝天。
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触动市民敏感的神经。
蓝瑟替他说了下去:“因为技术达不到。……我们的系统智能性极高,想要骗过去,除非拿到你儿子的脸模原型。”
查理曼汗出如蚁。
高层的儿子,居然有权进入核心安全地带的死刑准备室?
蓝瑟是查理曼的副手,当然是见过年轻时的金&183;查理曼的。
谁想,他还没开口,单飞白就先发声了。
查理曼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他死了,就在昨天,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而且,就在刚刚,为小金换脸的医生死了。
更别提这背后可能存在的包庇和纵容。
他可以狡辩说小金因为某些事故自愿换了脸,有人偷走了脸模,冒名作歹。
完成了和“调律师”的交易,他回到了“海娜”,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过于似曾相识了。
他的上半身躺卧在地,两条长腿搭在床上,试图用全身来诉说自己的无聊。
这个时候,他该在监狱才是!
就像查理曼腹诽过的、那位毁容后去卖身的受害者女孩一样。
这一步步算计,一步步挖坑,让他亲手毁灭证据后,将结果诱导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单飞白还呆在房间里,但看起来快要无聊至死了。
当着单飞白的面,宁灼随意脱掉了外衣,只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和短裤。
“众所周知,原型脸模需要在被采集人活着,且意识极其稳定和清醒的状态下采集,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
继而,会有人发现,这个金&183;查理曼从成年后就再没有出现过。
想事的时候,反应自然慢了一拍。
不是因为事出突然,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