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这针打完了,她边哭边去抠胳膊上的小贴纸:“不要,不要……”
为哄女儿,回去时祝遇清给买了个甜筒,抱着在小区楼下散步。
宁宁嘴里舔着冰淇淋,因为哭过,眼里还有点水气。
父女两个走在前面,进小公园转了转,最后停在一片池子边。
刚引不久的水,物业在里面放了批观赏鱼,旁边的罩子里还有鱼食。
祝遇清腾出手抓了一点,陪女儿喂鱼玩。
食料洒下,各色花鲤都冲过来抢食,宁宁兴奋地看了会,最后指指池子再指着自己,不停说鱼鱼鱼。
祝遇清思索了下:“宁宁是说,你也是鱼?”
“嗯嗯。”小丫头抓着父亲腕表,一字字学语:“我是鱼……”
看着奇思妙想的女儿,祝遇清笑了下:“宁宁为什么是鱼?”
小丫头张着眼睛想了想,啊地张口,咬一下蛋筒边边。
祝遇清会意:“因为鱼有人喂,你也有人喂?”
宁宁攒劲点头。
祝遇清眼里浮起笑来,替女儿把帽子戴上:“说对了,妈妈是美人鱼,宁宁是小人鱼。”
父女两个看鱼,晚嘉电话也接完了。
她跟到亭子里,眼神瞟向祝遇清的手:“刚在医院,宁宁是不是又咬你了?”
“没有。”祝遇清否认。
晚嘉直接拉起他右边袖子,看见虎口一排浅浅的牙印,无语地拧起眼皮:“你就当好人吧,非有一天她要坑你。”
“没事,她这时候表达有限,发点蛮正常的,等说话流利些就好了。”祝遇清不当回事。
一到两岁的孩子正处于自我表达冲动的阶段,有些话说不出来,肢体上难免会激动些。
“等说话流利就该上幼儿园,到时候更麻烦。”晚嘉拿纸巾给女儿擦了擦嘴角:“我忙点工作,先回去。”
“风也大了,一起回。”
回到家,晚嘉把包放下。
家里阿姨在厨房和洗衣房忙碌,剩父女两个在客厅玩。
一幅拼图散在地毯上,祝遇清盘腿坐在毯面,腿上盛着个祝栩宁。小丫头还不好好坐,东倒西歪地靠着,把前面衣领抓成一团。
祝遇清帮女儿脱掉帽鞋,还帮她重新把压扁的辫子编好。
坐地毯是晚嘉的爱好,但结婚这么久,祝遇清行和坐向来都端正,很少有歪斜的时候,跟她一起压地毯更没怎么见过,多的是把她拉上沙发。
有了女儿后,当父亲的那股清正感被撼动,体态也放弃了,狼狈是常有的事。
站旁边看了会儿,晚嘉到楼上书房,打开电脑办公。
公司一份急单,她上线查了查进度,花十几分钟捋过单源归属,再放权限给简历库,差不多就搞定了。
关上电脑,晚嘉正打算起身时手机亮起来,是祝遇清打的电话。
她奇怪在家里也打电话,接起来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下,随即传来祝遇清无奈的声音:“忙完的话下来一趟,宁宁把我锁在阳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