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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好的衣服到了编号54,在江郁看来进度不快。
居家服装订制快,遗憾没赶上在楚文禾发热期那几天送来。事后确认邮件,是一周前联系不到他,放在楼下的密码箱里了。
袁兵把包裹送到门口,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几步后,又回过头。
江郁正要关门:“怎么了。”
须臾,袁兵关切问:“您没事吧。”
“没事。”
江郁想关门,停顿一下,“我好像说了让他很难过的话。只是因为我想要得到那个‘答案’。”
“我本该再有点耐心。他一定有很多顾虑才会选择‘无视’我的付出,他也没做好准备告诉我他的感受。”
江郁抬眼:“是我逼他说出来的。”
袁兵差点没掩饰住惊愕,他把右手迭在左手,“您向来不是被动的人。这是您面对在意的事最直接的反应,不过……”
江郁:“什么。”
“我不认为您真的后悔,但我很意外您会在达到目的之后思考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影响。”
袁兵低身,“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你已经做了。”
江郁的手指在包装盒敲了两下。
“剩下的只能我自己来。”
……
客厅的灯没开,江郁用刻刀拆包裹,冰凉的刀刃划过胶纸,留下了一道整整齐齐的划痕。
他想到,楚文禾直到去洗澡前脸上都挂着泪痕。
比腺体流出的血还要触目惊心。
再次回到卧室时,
楚文禾已经不在床的中间了,裹着不厚却很宽大的缎被,像蜗牛拖着长长的尾巴,缓缓向墙角挪动,是要去那里筑巢。
“喂。”
江郁叫了他一声。
楚文禾反应很慢,还是在百忙中抽空回头看他。
“穿着浴袍睡觉不舒服吧。”江郁把睡衣递过去,“换上吧。”
说完就背过了身去。
“……”
江郁听到了楚文禾的脚落地的声音,隐约也感觉到了对方看了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