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怎么会在宫里?”时君棠蹙眉,“玚儿,那条路通往何处?”
“皇后娘娘的宫殿。”
时君棠目光一动:“沈琼华去皇后宫里做什么?她那样对付郁含烟,就不怕皇后治她的罪?”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太子被储明劝下了并没有闯宫:“糟了。”
“族长,怎么了?”
“一时说不清楚,先去皇后宫里。”时君棠提起裙裾疾步而行。
她前两次进宫和这次走的路不同,这一次明显巡逻的人多了。
皇后宫里。
皇后紧攥绢帕,对郁族长急声道:“皇上要立刘瑞为太子,已经那般明显了。太子说了,他今晚必会以护驾的名义闯宫,要不然,皇上有个万一真立下遗诏,让他这个当太子的如何自处。”
见兄长不为所动,皇后愈发激动:“兄长,我就只有瑾儿这么一个孩子,如今含烟做了太子妃,郁家不助太子,还能助谁?只要姒家死士制住羽林军两位统领,瑾儿此番定能功成!”
郁含烟亦上前劝道:“父亲,您为何犹豫啊?太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呀。”
郁靖风凝视女儿焦灼面容:“含烟,太子待你当真好吗?”
郁含烟目光一颤,避开父亲注视:“:“自然是好的。”
郁靖风在心里叹了口气,大婚至今,太子从未踏进女儿房门半步,这“好”字从何谈起?
“兄长!”皇后愠怒,“小两口的事自有转圜之日,你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而耽误了大事吧?”
“容我再思量。”郁靖风只觉此事蹊跷,却一时理不清关窍。
这两年下来,太子殿下对郁家看似亲昵实则疏离,可又找不出理由来证明,他亦觉得是自己多想。
只是告诉自己,不管做什么事,但凡是有犹豫的地方,那就是还没有做好准备,便不能轻易地做出决定。
“还要思量什么?你不愿帮着瑾儿,那就把家族令给本宫,本宫自己去调动死士。”皇后气道。
正争执间,老嬷嬷疾步入内:“皇后娘娘,沈琼华姑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顾含烟霎时冷脸。
话音未落,沈琼华清音已至:“自然是来拜见皇后娘娘。”
就见沈琼华施施然步入殿中,身后随从皆手执长剑,宫人哪有人敢拦。
郁靖风勃然变色:“放肆!这里的皇后宫里,竟然敢拿着兵器进来?”
沈琼华纤手轻抬,扮作宫人的死士齐收兵刃。
“皇后娘娘。”她朝皇后盈盈一拜,“太子殿下让臣女传话:母后自幼视本太子如己出,此时此刻,唯有母后愿倾力相助。至于我那舅舅郁家主……”她眼风扫过郁靖风,“只顾及自身安危,怕不会助本太子。”
皇后冷睨兄长一眼。
沈琼华又道:“所以,殿下让我来助皇后娘娘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