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罡冷笑道:“你是想杀逍遥客么?你分明是想杀那位庄主。”
上官魁暴叱道:“胡说!”
雷罡突地脸色一沉,一字字铿锵有力地道:“上官魁,你的鬼把戏也应该耍完了!二十年前诈死就够丢人的了,如今竟又仗着那件‘隐形宝衣’会儿‘绝情谷主’,一会儿‘天龙主’想不到老去在那件宝衣上面划动了手脚,宝衣变成了破衣,才伸你原形毕露,老夫可会说错?”
上官魁简直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道:“姓雷的,你是存心要和我上官魁作对了?”
雷罡冷笑道:“并不一定,不过老夫年近百岁,可不愿被人当三岁小儿般戏耍,这个鼠辈分明是你‘天龙帮’的外三堂‘信堂’堂主,你却让他以蒙面布面,乔装‘绝倩谷’主,这似乎太欺人了。”
遥客也检查了蒙面人的身份,高声叫道:“雷前辈,他已经升为紫衣护法了。”
雷罡冷哼道:“这样的废料也配当护法,‘天龙帮’也能在武林中混?”
上官魁暴叱道:“姓雷的,你打算怎么样?”
雷罡冷笑道:“老夫不客你将老夫诓来中原的用意如何,就看在你将小儿的尸首保留到今天的这一点情面上,老夫也不能来和你捣蛋,不过,你得将杀害小儿的原凶找出来。”
上官魁道:“我不是早说过了,是诸葛钧干的。”
雷罡将手一伸,道:“人呢?”
上官魁一指逍遥客道:“那不是?”
雷罡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他是不逍遥客。”
上官魁道:“他是诸葛门下的后人,将他掳在手中,不怕渚葛钧不出头。”
雷罡冷冷问道:“不何凭据?”
上官魁字字不力地,道:“因为他会诸葛门下的独门武功‘流去指’。”
雷罡冷笑道:“如果你不是存心攀诬,那你就太幼稚了。”
上官魁沉叱道:“说个道理来。”
雷罡哼道:“你大概忘记诸葛钧是三剑中的‘剑王’了,‘沧浪剑’剑法也是诸葛门下的独门剑术,这娃儿怎么不会?”
上官魁反问道:“你何以知道他不会?”
雷罡道:“最低限度老夫未见他佩挂‘沧浪剑’。”
上官魁冷笑道:“姓雷的,你也未免太幻稚了,‘沧浪剑’在武林中作下数宗杀蘖,四处有人缉凶,他怎敢佩挂?”雷罡冷笑道:“老夫倒要听听有那几桩杀蘖?”
上官魁沉声道:“听道!‘剑魔’闻声寒,寒云山庄主慕云之母令郎、令媳、令孙,……这还不够么?”
此言一出,有好几个暗中隐藏之人,无不心中一动。
雷罡更是神情大变,疾声道:“你说什么,小儿已经……”
上官魁狞笑,道:“一点也不错,令媳同时遇害,不过,娘儿俩尸首未见,姓雷的,残害有骨肉仇不报,你可连一点人味儿也没有了。”
雷罡情绪激动,不由得露叱道:“用不着你提醒,老实告诉你,方才老夫还不太信这具尸体就是小儿,因为雷家有件传家之宝,并未发现在他身上,现在老夫相信了,因为那件传家之宝,必定是佩挂在孙儿身上。”
上官魁连连奸笑道:“既然相信了,为何不赶快动手?”三命换一命,已经就太便宜了!”
雷罡阴则则地笑道:“你以为老夫真是仁慈,真是在小心求证么?老实告诉你,小儿枉死中原,中原会用刀剑的都该杀,老夫才不在乎错杀一个两个,可是这娃儿却不能杀。”
上官魁冷笑道:“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
雷罡冷哼道:“哼!你断要目中无人,待老夫考考你的眼力,你可认得出那娃背儿插的那把剑?”
上官魁连眼都不曾翻动一下,冷冷地道:“武林之中,破铜烂铁太多,我哪里不工夫——去认!”
雷罡冷笑道:“上官魁,亏你还是用剑的剑国高手,竟然连一把能克制任何宝剑的‘薄情剑’都认不出来!”
雷罡浯气紧迫有力,而上官魁却全然没有当一回事,冷往道:“‘薄情剑’又怎么样?”
雷罡正色肃声道:“这娃儿舍‘流云指’,你指他是诸葛门下,他背插‘薄情剑’又何尝不会是‘薄情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