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月脸一红,以为他在嫌弃自己,她软弱了一下,没敢再靠近。
最近,莫家不太平,段星月知道。
莫逸尘身陷囹圄,许倾倾离开他,这些事她都知道,所以,她更清楚,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这些天,她不止一次的想和他说说话,或者劝他几句,可介于她身份的卑微,再加上自从来到锦城,段星月就给自己下了道禁令,以后绝不插手莫逸尘和许倾倾的事。
她不想再自取其辱,更不想莫逸尘烦她。
今天碰上他,本就是她无意之举,却令段星月无比的难过。
“酒呢?给我!”莫逸尘冲她伸出手。
段星月含着泪摇头:“你不……不能……再喝了。”
莫逸尘蹙眉,仍伸着手。
段星月仍摇头:“犯错……犯错的是她,为什么……要惩罚……你自己!”
莫逸尘失去耐心,他扶着窗子站起来,打算自己去酒柜拿酒。
他办公室里有一个巨大的酒柜,里面是朋友送他的各种好酒,他从前无暇品尝,难得今天想放纵一次。
当他的手伸出另一瓶未开封的洋酒时,段星月从后面扯住他的胳膊。
她的眼泪流下来,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不要……不要再喝了!”
莫逸尘冷冷的打量着她:“如果我没记错,你在这里的职位还没大到可以干涉你的老板?”
他居然抬出老板的身份压她,段星月吸吸鼻子,心想,今天无论如何,她都绝不允许他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你……你几天没……休息了?”她抹了把泪,问他。
“这你也管?”
她点头,她偏要管!
“如果……如果你心里不痛快……可以骂我……骂许倾倾……或者你可以利用你的势力……把她抢走的都夺回来。哪怕……哪怕让她身败名裂也好。你唯独……唯独不该和自己过不去!”
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段星月憋的脸都红了,加上眼里还有泪,整个人显的楚楚动人的。
莫逸尘一怔,放在酒柜上的手收回,回眸,懒洋洋的靠在酒柜上,环抱双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清秀佳人。
进莫氏的时间不久,段星月的改变却是天翻地覆的,乌黑的发挽成优美的发髻,身上是简单的工作套装,白衬衫,浅灰色包臀装,下面是细细的一截小腿,银色的细高跟鞋。
她越来越像个优雅的高级白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温柔的女人味。
莫逸尘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直看的段星月两颊发红,心怦怦跳的厉害。
他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以致于她紧张的两只手都不知要怎么放了。
“莫……莫总……”她轻柔的叫他,声音有些缠绵。
莫逸尘手一抬,压制住她后面的话。
“星月,你的变化很大。”他赞赏的夸了她一句。
段星月不自然的拢了拢额前的发,夜深了,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又喝了酒,不想生出点想法都难。
虽然段星月并不想趁人之危,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充满了一丝期待,一丝有罪恶感的期待。
“谢谢。”她轻轻的说。
“你的嗓子也好了。”莫逸尘指了指她的喉咙,眼神怔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