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煊神色一紧,连说话也没有方才那样有底气了:“我、我有么?”
“有。”闻逆川靠近了几分,那只放在脉搏上的手范围更大地去触摸。
可越是这样,越让谈煊难以平静下来。
下一秒,谈煊直接把手抽了回去,把闻逆川也吓了一跳。
“把脉把了这么久,也没见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谈煊语气责怪道。
闻逆川顿时委屈地皱起眉毛,说道:“是你一直脉象不稳,我都没摸清楚。”
“我没事了,我现在好多了,”谈煊说着,冲眼前的人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闻逆川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奈何谈煊一副要“送客”的姿态,让他也不好再坚持了。
既然人家都说没事了,他也没必要强求。
于是,闻逆川就这样不明所以地被请了出去,回到小房子的时候,他还忍不住骂一句,谈煊这人真是的。
时不时就会冲他发神经。
深夜。
蝉鸣此起彼伏,闻逆川褪去外衣,安稳地躺在床榻上,听着外头逐渐规律的白噪音,渐渐来了困意。
几乎是合上眼的瞬间,他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还没歇息多久,忽然,门外一阵剧烈的动静,把他惊醒,他翻了个身,只是揉了揉眼的功夫,门竟然被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声影摇摇晃晃地冲他走过来,许是环境黑暗,那人一连撞到了座椅,而后嘎吱一声,又磕到了一边的桌角。
“嘶。”闷痛地声音传来。
闻逆川此时被吓得不轻,这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人破门而入,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没等他找到床下的鞋子,那人竟然直直地扑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挂在了闻逆川的身上——
极高的身材,炙热的体温,还有他身体上独特的檀香味。
来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谈煊头发也乱了,原本梳得整洁的发髻全部散落,只留了一条松松垮垮的发带,要掉不掉的。
他整个人贴在闻逆川的身上,嘴里念念有词:“小川,我、我难受……”
“你不会又……情蛊发作了吧!”闻逆川咬了咬牙,话音刚落,由于抵不住谈煊的重量,被反扑到了床上。
脑袋磕到了床头,一阵闷痛传来。
“小川,我好难受……”谈煊少有的软下语气,像撒娇一样缠着他。
与平日里那个杀伐果断、清冷禁欲的少年将军判若两人。
“你、你要把我压扁了,”闻逆川把人推开,“我,我帮你还不行吗。”
说着,闻逆川正想往里探去,用手替他纾解。
谁料,谈煊竟然挣脱开他的手,衔着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要用手……”
“那用什么?”
这句话刚问出口,闻逆川的衣物就被扒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