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谈煊说话,谈忠倒担忧起来了:“大夫,将军所中之蛊,可有解?”
只见那巫医神色隐晦地看了谈煊一眼。
谈煊一抬眼:“但说无妨。”
“回将军,死蛊其实不需理会,但这活蛊,是‘情蛊’,且与寻常的不同。”巫医试探着说了半句。
谈煊神色如常,这番话,早在上一个巫医就同他说过了。
“有何不同?”谈煊问道。
“寻常种在男子身上的情蛊,其往往是采阴补阳,此蛊非也,乃采阳补阳。”巫医小心地说道。
闻言,谈煊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采阳……”谈煊自己念叨了一句,又看向谈忠,“何意?”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谈忠好似听懂了,立马别过眼,不与他对视。
这下可好,谈煊也懂了。
懂的同时,又莫名生出几分恼意:“本王可没有短袖之癖!”
“那匪人甚是歹毒,我家将军连王妃都尚未碰过,竟给他下这等卑劣的龙阳之蛊!毁将军清誉!”谈忠咬牙切齿地说道。
声音不小,在场的人自然都听见了。
谈煊嘴角一抽,此事隐晦,点到即止,这谈忠怎么还如此大声说这话
当然,最紧张的还属巫医,他把着脉的手抖得都快滑下来了。
谈煊缓缓抽回手臂,憋着一口闷气,问道:“此蛊可有解?”
“难!”巫医不敢不如实说,“此蛊连同筋脉,发作时有钻心之痛,难以忍耐。”
谈煊略微思忖,又问:“若不动情,此蛊能否永不发作?”
“回大人,并不会,”巫医回答道,“大人目前尚在初期,也许感受不深,此蛊歹毒就歹毒在会操控人的情思,就算不动情,发作时也会被它所操控,变得失去理智……倘若还动情了,就会加快发作。”
谈煊听完,心下一沉,但他不死心,又问:“那可以什么办法压住蛊毒?”
闻言,巫医犹犹豫豫:“嘶。”
“说。”
“若要压制此蛊,还需采阳补阳。”巫医战战巍巍地说道。
“你让本王找个男的……”后半句谈煊自己打住了,郁结在胸中的烦闷更甚。
心中只有一个恨念:歹毒!种此蛊的人太歹毒了!
“此外,小人这里有一瓶药丸,若发作尚浅,可以先吃一粒缓解。”说着,那巫医从药箱里掏出一瓶,递了过去。
谈忠代谈煊接下了。
少倾,巫医便在谈忠的带领下,准备离开书房。
就在他背好药箱转身起来的瞬间,他敏感地觉察足尖踢到了什么,弯腰一看,只见脚边躺了一颗淡青色的药丸。
那巫医连忙捡起,但还没来得及查看,谈忠便催促他离开,不能在将军的书房多停留。
巫医只好把那颗小药丸踹到衣袖里,对着谈煊行了礼后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