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荚把毛笔放回笔架,把下午画的符纸收好,扭着脖子转头便见着顾长生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那只纸鹤。
皂荚笑眯眯的:“睡醒了?不生气啦?”
顾长生扭头看她,指着纸鹤头上的血迹:“血多就去血站献血,不要总搞这些东西。”
皂荚:“。。。。。。”
看样子还在生气。
顾三岁气性还挺大。
皂荚哄他:“这不是逗你开心嘛。”
顾长生抚摸着纸鹤的手指一顿。
皂荚笑眯眯的,接着道:“你不知道,你不明不白的生气,我多着急。”
顾长生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皂荚道:“顾长生,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一生气。。。。。。”皂荚摸着自己的小心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皂荚长得本来就可爱,她眨巴着眼睛委委屈屈的样子,顾长生看着,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长生紧紧捏住纸鹤,过了半晌才道:“那、那你要爱护自己。”
皂荚一愣。
顾长生别开脸,不看皂荚:“你不要总是贪玩,用自己去试验这些术法。”
皂荚想说这只是简单的傀儡咒而已,不用担心,费不了什么心神的。
顾长生便又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便是使的傀儡咒在黎晶身上。结果被葛玄养的那只蝙蝠精给弄伤了。”
皂荚一噎。
她看着顾长生别过去的侧脸,半晌才道:“你。。。。。。还记得啊。”
那次虽然她没说,但那只蝙蝠精破掉她的傀儡咒,也着实让她虚了一阵子的。
顾长生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我自然记得。”
顾长生看着皂荚,目光灼灼:“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
顾长生说得认真,看着她真切的眼神像是能在她身上点起火来。
皂荚有些尴尬——
她主动去调戏顾长生的时候她不觉得,顾长生心无杂念的跟她阐述事实的时候她又觉得顾长生撩人的吓人——
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避开顾长生的目光。
顾长生:“。。。。。。”
他又不是老虎,皂荚怎么突然就跟见了鬼似的?
皂荚重新拿起桌上的符咒,走过去放到顾长生面前:“这是下午的我画的符纸,我总觉得这次交流大会太平。”
顾长生看着皂荚把符纸一股脑的塞给她:“你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皂荚笑眯眯的:“那你就起来,你给我画啊。”
顾长生说:“好。”
他利落的把符纸放进自己的锦囊里,就要起身去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