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当即命令新军上前救治伤员,然后策马走到彭泓澍、彭柱朝以及冉三娘等三十多个大小土司的跟前,沉声道:“各位土司请稍待。”
很快,徐应伟便带着新军押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上前。
“禀圣上。”徐应伟道,“腊惹洞土司田仕朝和驴迟洞土司向永顺已经抓到。”
崇祯目光落在田仕朝和向永顺两人的身上,这两个家伙因为披挂了山文甲,而且还是披有护心镜的山文甲,所以侥幸捡回了一条狗命。
因为铅弹击中胸口护心镜之后产生了偏移。
“田仕朝,向永顺!”崇祯喝问道,“你们两个为何要带着麾下的土兵闹饷?是朕没有给足你们饷银吗?抑或是朕没有给足你们工食米?”
田仕朝和向永顺两人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刚才这场正面对决,彭泓澍他们只是被震惊到。
可是田仕朝和向永顺两人却直接被打断了嵴梁骨。
族里的壮丁一朝死伤略尽,他们两个土司已经完了。,!
调来了几十万官军!”
“几十万官军又怎么样。”田仕朝昂然道,“腊惹洞司的勇士一个可敌百个官军,一千勇士可敌十万大明官军,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好了。”
“对,让官军放马过来。”向永顺难得跟田仕朝达成一致意见。
“你!你们两个!”彭泓澍急得屎都憋出来,见实在是劝不动,只能一跺脚说道,“那你们两家就好自为之吧。”
彭泓澍急赤白脸的走了。
向永顺和田仕朝却仍没放在心上。
他们压根就不信,明军真有胆子跟他们动手。
而且他们也不相信彭泓澍真的就会撒手不管。
然而,残酷的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们血的教训。
就在彭泓澍走人没多久,围住他们的大明官军突然散开,撤到几百步开外警戒,只剩下大约六百名官兵摆成线列阵。
前后三排,每排大约两百名官军。
向永顺和田仕朝见状便也立刻跟着改变阵形。
两人针锋相对的也摆了一个方阵,前后十排,每排也是两百名土兵。
这个时候,由于双方阵型的转换,永顺土司、保靖土司还有施南土司的十几万土兵就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大校场中间的情形。
彭泓澍、彭柱朝还有冉三娘等土司便有些懵。
这什么情况?官军为什么撤走大半,只留下了五六百人?
难道说,官军想要凭借这区区五六百人来歼灭腊惹洞司和驴迟洞司的两千土兵?这也未免太狂了吧?就这么的瞧不起我们土兵?
尤其彭泓澍,更是在心下冷笑连连。
……
崇祯一脸冷酷的看着腊惹洞司还有驴迟洞司的两千土兵,心下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两千土兵或许是无辜的,或许只是被他们的土司蛊惑,但那又如何?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天就要借你们人头来立威!
正如徐应伟所说,土兵历来畏威而不怀德。
如果不能向这些土兵展示大明官军的威风,这些土兵就早晚闹出祸端。
那么与其将来到了云南战场给他们擦屁股,还不如趁现在还没有出征,先给这些土兵来一个杀鸡儆猴,让他们弄弄清楚谁是主谁是客?
目光一转,崇祯看向彭泓澍、彭柱朝还有冉三娘等三十多个大小土司。
这些大小土司何尝不也是想通过这次机会,看看大明官军有几斤几两?既如此,就更没什么好客气的。
崇祯说道:“彭宣慰使,朕就只用六百新军对腊惹洞司和驴迟洞司的两千土兵,免得你们说官军仗着人多欺负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