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只是单纯的问问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和意思。
至于佣人很明显的提醒,她就像是听不懂一样,直接牵着儿子上楼。
林初没有先去卧室,而是了去祁铭的房间,给他洗澡,换睡衣,吹头发,讲故事。
祁铭是真的累了,林初手里的故事书只讲到一半,他就已经睡着了。
林初给儿子盖好被褥,附身亲亲他的额头,轻声说,“晚安。”
灭灯,关门,然后回到卧室。
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浓烈的酒精和烟草的味道就扑鼻而来。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光线很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宛如一头暗夜里的野兽,虽然所有的利爪和齿牙都被藏起,但危险至极。
领带随意的扔在床尾,衬衣领口的扣子松散的开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慵懒的错觉。
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是缓缓抬起眼眸,一双幽潭深不可测。
这是等待的姿态。
林初已经在旁边的房间洗漱过了,换好睡衣,只是头发还没有吹干。
她知道陆淮安在卧室里,所以也没有被吓到的表现。
似乎有一丝丝寒意蔓延过来,顺着脚踝网上爬,以一种潜在的速度迁移到她的四肢百骸。
竟不知觉间打了个寒战。
对视几秒钟过后,林初就移开了视线,她没有打算说话。
关好门,准备直接去睡觉。
在女人淡然自若的经过陆淮安面前的时候,他抬臂准确的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她整个人就倒在怀里。
林初的鼻子砸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酸涩难受,眉眼拧起,不耐烦的推他,“陆淮安你发什么神经?”
陆淮安单手控着女人的腰身,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似乎都能感觉到她滑腻的肌肤。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力道悄无声息的加大。
唇角勾起的弧度淡凉无比,缓缓的开口,“这么晚才回来,是遇到熟人了?”
男人说话间带出来的呼吸浮在眼鼻,浓郁香醇的红酒味道尽数落入林初的呼吸,烫的她不禁往后仰。
即使他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表露,林初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生气。
很生气。
呵!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安然的靠在男人怀里,虽然是被动的抬起头跟他对视,但也没有挣扎,眼尾的讥诮毫不掩饰。
灵动的声音清浅动人,“我是不是也应该问问,你这一天都干什么去了?”
放在桌面上的红酒瓶已经见了底,只有高脚杯里还剩下一些,浓郁的酒香蔓延而出,混在空气里。
陆淮安醉的不轻。
沉静的黑眸表层都蒙着一层混沌的醉意,深邃的瞳孔倒映着林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