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松如此神武,吓得高联只想逃跑,可是两只脚不听话,一点力气也没有,知县也是心慌,强自打起精神,颤声道:“武都头,你这是何为?”
武松心如电闪,我现在是要背了潘金莲,冲出县衙吗,可是大哥怎么办,一定会给官府捉拿,跪下认错,潘金莲非死不可,这如何是好!
幸好公堂之上还有一个见惯世面的王二牛,他先是走过去,将武松腋下的四条水火棍拿下,笑道:“武都头,你自幼丧失父母,由兄长抚养成人,长兄为父,长嫂为母,任何孝顺的男儿都会为了父母而冲动,情有可原,不过公堂之上,相公自有分晓,你安静的听候相公办理就是。”
他向武松打个眼色,示意他跪下,然后跑去将高联扶起来,走到知县公案前,低声说道:
“相公,高员外,小人不知白玉马的来历,可暗夜公堂上,均是保密之事,武松为人孝顺,要是将他逼急了,他背了潘金莲冲出县衙,这里没人拦得住,他跑了倒是没什么,只怕将今晚的事情说了出去,我们倒不如真的给他几天时间,让他将白玉马寻回,是潘金莲偷也好,不是也好,总算解决了问题,武松是个志诚君子,时限到了,他办不到,自会回来领死。”
知县听了觉得十分有理,说道:“高员外,在这阳谷县,也只有武松这等人才,方可寻回白玉马。”
高联心想,武松武功高强,要冲出去,真没人拦得住,要是他把白玉马失窃的事情说了出去,传到皇上那,我的人头就要搬家了,还是按王二牛说的去做吧。
“相公,交给武松去查办自然是好,可你怎么约束他,还有这时间也不能太长。”
“员外,下官自有打算。”
知县重新端坐在公堂之上,朗声道:“武松,你藐视公堂,应当重打一百棍,来人呀!”
两名捕快互相对望,不敢上前,王二牛忍着笑,跪下说道:“相公,武松鲁莽,可也是为了孝义,我看这样,让他将功赎罪,限期十五日,令他将白玉马寻回!若有闪失,两罪并罚!”
“嗯,王都头说得也有道理。”县官看着高联问道:“高员外,你意下如何?”
“武松的名字我也听过,交给他办理算是适当,可十五天太久,恐防贼人已经将白玉马送出阳谷县,这样吧,给他一天时间,相公认为如何?”
知县心想,王二牛给十五天,摆明是开天要价,你还价一天也未免太狠,还是让我来定夺吧。
“一天时间太仓促,这样吧,武松,给你三天时间,将白玉马寻回,你需当堂写一份保证书,若然找不回来,便将人头奉上!”
“小人遵命!”武松昂然道:“三日内,若然寻不回白玉马,武松自当亲手将人头割下来!”
“你的人头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白玉马。”高联冷冷的说道:“若然寻不回,人头落地的是你武家满门!”
武松听了,心中盛怒,可也强力忍住,他心中关心的是趴在地上的潘金莲,偷眼一看,她双拳紧紧握着,银牙几乎要陷入嘴唇里面,显然是努力的忍受着痛苦,不想失礼于人,她要强得很。
“我背你回去疗伤。”
武松终于忍不住柔声说道,把潘金莲放到背上。
“武都头!潘金莲不能带走!必须留在牢房!”知县正式说道。
第三十五章以暴制暴
“她是我武家的人,伤那么重,必须带走!”
武松一声怒吼,趴在背上的潘金莲听在耳里,却成了“她是我武松的人”,心中激荡,羞得把头埋在他脖子里。
武松感到脖子上一阵的温热滑腻,心中一怔,怒气渐消,理智也回来了,马蛋,这是公堂,知县的地盘他做主,我岂能如此呵斥!
啪!
知县听了心中也是有气,在公案上一拍,厉声叱道:“武松,你是否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公堂!”
“相公,武松今日早上还抱恙在身,紫石街茶坊王婆可作证,他一定是心中念着嫂子的伤势,恶病又蒙了心思,才如此鲁莽!”王二牛看着情况不对,立刻过来解围,说完这话,还偷偷的拉了一下武松的衣角。
武松立刻心领神会:“没错,我有病!”
“兄弟,这叫人质,你懂吗,嫂子必须留下,不然相公怎能放心!”王二牛低声的说道,武松心中感激。
“武松,念你身体有病,胡言乱语,本官也不跟你计较。”知县心中是十分喜欢武松的,只有有了台阶,他立刻消气,继续说道:“你过来签一份保证书吧。”
武松走到公案前,知县写好保证书,给高联看了,说没问题,递给武松画押,武松稍稍一看,里面无非写到限定他三日之内,将高家失窃的事物寻回,待高联验证后,潘金莲便无罪释放,若然未能完成,武松一家三口人头落地。
上面写的是“事物”,不敢公然写“白玉马”,又说让高联验证后方做算,可见知县心细如尘。
武松把潘金莲背到牢房,亲自把一间牢房打扫干净,王二牛拿了两床棉被过来,一床铺在地下,让潘金莲趴在上面,一床给她御寒,另外还有金疮药和食物。
“都头,这里没有女眷,劳烦你给嫂子敷药,我也不方便在这里了。”
武松也没有多想那男女的避忌,说道:“那劳烦大哥再给我拿一条裤子来。”
武松小心翼翼的抓着潘金莲的裤头,潘金莲羞得全身发抖,娇嗔一句:“使不得。”,却已经感到下身一凉,裤子被他脱掉,也不敢再吭声。
裤子脱掉之后,那丰腴白皙的屁股便毫无遮挡的现在武松眼前,当然还有两腿间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了,他心脏狂跳,马上目不斜视,看着大腿上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