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迅速弥漫,除了火药的味道,还有一股刺鼻的怪异气味。
静初瞬间反应过来:“不好!快屏气!”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边“噗通噗通”接连两声响,两位路过行人都晕倒在了地上。
有人在烟花里藏了毒!
真的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就连年都不让好好过了。
池宴清经过静初提醒,也慌忙屏住呼吸,可已经是迟了。
他瞬间觉得大半个身子开始发麻,而且这种酸麻无力的感觉正在向着四肢蔓延。
再看适才贩卖烟花的小姑娘,竟然也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旁边的屋顶之上,齐刷刷地跃下二十多道黑影,全都黑巾蒙面,手持各式兵器。
为首之人身形高大,虎目阔口,鬓边各有一缕白发,手持一对峨眉刺,冲着池宴清二人直冲而来:“池宴清,白静初,拿命来!”
池宴清脱口而出:“南宫硕!”
“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小孟尝我!你不是正在通缉我吗?我现在就在你眼前,有本事你就将小爷我拿下!”
分开一对峨眉刺,直冲池宴清。
池宴清此时压根没有还手之力,情知逃不出去。当机立断,朝着身后骏马甩了一鞭子。
骏马吃痛,立即扬蹄而去,回府搬救兵去了。
街上百姓也吓得四散而逃。
这毒烟对于静初虽说没有大碍,她也有办法解毒,但对方压根就不会给她时间与机会。
危急之下,她只能先用姜家大舅送她的袖箭逼退对方,然后当机立断,使用银针扎向池宴清的几个穴位,暂时封住毒性在他体内的蔓延。
同时从怀里摸出信号筒,朝着半空之中丢了出去。
只可惜,今夜漫天烟花,这信号发出去便是石沉大海,哪里会有人注意?
池宴清甩出手中紫金鞭,一边拼力护住静初,一边不忘叱问南宫硕。
“这里可是上京城,锦衣卫很快就会闻讯而来,你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你不让我好过,毁我镖局,你就别想过这个年。大不了同归于尽!”
一边说,一边攻势凌厉。
“既然你是来找我拼命的,祸不及家人,跟我媳妇儿没关系。你们武林中人不是一向讲究冤有头债有主吗?”
南宫硕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你俩今儿谁也别想逃,我直接送你们这对鸳鸯去见阎王!”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都是实打实的好身手,池宴清又中了毒,一时间顾此失彼,为了护着静初,接连被南宫硕的峨眉刺挑花了衣裳,见了血。
静初用完袖箭,也是强弩之末,勉强抵抗。
今日因为进宫,又手无寸铁,就连毒药都没有随身携带,以免授人以柄。
这南宫硕真会挑时候。
情急之下,看到街边爆竹摊子,池宴清当机立断,挥起手中紫金鞭,卷起街边店铺廊檐之下悬挂的灯笼,落在爆竹摊位之上。
灯笼立即燃烧起来,并且迅速引燃了摊贩的爆竹,瞬间“噼里啪啦”炸响,同时有烟花像老鼠一般四处乱窜,腾起一阵阵呛人的烟雾,浓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静初趁乱搀扶着池宴清逃遁。
南宫硕率人紧追不舍。静初只听到耳畔生风,有暗器嗖嗖而过,数次都是侥幸死里逃生。
眼见无处可逃,只听街市另一边有马蹄声疾,池宴清派去搬救兵的骏马去而复返。
一道黑色的矫健身影从马背之上如苍鹰一般腾空掠起,手中长剑挑开了南宫硕的一对峨眉刺,堪堪救下狼狈不堪的池宴清与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