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兴趣?“女主编仍不死心道,“与我合作的是夏庞蒂埃先生。”
不是……这谁啊!
能被对方敲重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哪位夏庞蒂埃先生?”珍妮赌跟女主编合作的人是显赫家族里的新兴人物,属于是想证明自己的富二代。
哪个夏庞蒂埃先生?难不成对方认识好几个夏庞蒂埃先生?
女主编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珍妮,后者顶着脖颈的冷汗假装镇定。
“你要是认识夏庞蒂埃家就再好不过了。”女主编灵机一动——既然她不能说服珍妮,那就让别人来,“我很乐意牵线搭桥。”
珍妮听得头皮欲裂:“这……我恐怕得回去问问。”
谢天谢地,女主编没刨根问底:“那文章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她把这期的稿费预支给珍妮,“你下周能交下下期的稿子吗?”
“能。”
珍妮签完这部书的合同,拿了稿费就想走,女主编又叫住了她:“下月有个纪念刊,登的都是短篇小说,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报酬呢?”
“自然是比普通刊高,有名的拿五法郎到十二法郎千字,岌岌无名的拿三法郎千字。”
三法郎?合着一篇能赚三十法郎?
囊中羞涩的珍妮不可能不心动:“有命题吗?”
“没有。”女主编又愁眉苦脸起来,“我们这条件搞命题怕是没人来了。”
“……也是难为你了。”珍妮答应下周把纪念刊的短篇一并交上,离开时还借了往期的特别刊研究一下。
“好好写。”女主编在珍妮起身时不忘嘱咐,“没准有剧院看上你的短篇,那你就彻底发了。”
“……但愿吧!”珍妮对此不报希望,只是想赚三法郎千字的保底钱。
那么问题来了。
“写什么呢!”
珍妮在回去的路上踌躇满志,幻想着自己的作品在巴黎的各大剧院轮番上演,可她坐到书桌前就立刻萎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珍妮瞪着面前的白纸,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行啊!完全没有灵感。
珍妮感到有点奇怪。明明之前同样是为混口饭吃,怎么那时灵感如潮水,笔耕不辍,勤奋得令人发指,怎么拿到第一笔稿费就……
珍妮原本坐直了身子,不一会就弯腰驼背,最后直接趴在桌上,用墨水瓶和羽毛笔搭跷跷板玩,把碎纸揉成指甲盖大的小球弹到垒高的书上。
“嘿!”
“嘿!”
珍妮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西尔维叫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