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小狗趴在她身上睡觉,安安静静,她放松背脊靠着后座,闭着眼,呼吸轻轻的。
刚才跟李岁藐在一起还谈笑风生,夕阳余晖下逗着狗,远远看着,二人都笑的真情实感,在他面前,她已经很久不那样笑了。
哪怕他们在一起,他也向她表明了心意,她也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疏离。
像有一层隐形的窗户挡在二人中间。
他找不到钥匙进去。
转过视线,亚麻白衬衣将她整个人衬的清冷又高级,领口扣子随意解开,锁骨清晰可见,天际线一抹余晖穿过车窗照在她下巴上,她白皙皮肤在反光。
目光再往上掠过完美眉眼,鼻梁高挺,鼻头肉嘟嘟往下是深邃人中,像有一滴水卧在哪里。
跟嘴唇连在一起是那样蛊人,让人不自觉注视到忘神。
一人一狗都睡的香,他摸了摸狗尾巴,小迷糊没有醒,又将手轻轻往旁伸,手指尖刚好碰到她亚麻宽松裤子边沿,一路上没再收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鼻尖儿有些痒痒的,睁开眼,视线里是鲜明清晰的轮廓,只见他徐徐不急的翻着书。
“抱歉,我睡着了。”
“没事。”
“小迷糊呢?”
她四下找不到狗。
“兜兜带进去了。”
“蛋挞?”
她问。
“郑秘书说饿,吃了。”
湘兰升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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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虞连着出差一个多月,办了件大事,此事一出,暗戳戳牵出不少关系,连京里也在暗潮涌动。
自古办实事儿得罪人,这也是高位者一直以来需要克服的命题,他会权衡好利弊。
吃了饭,时不虞进了书房,时老爷子在问话。
时间太晚,瞿慈清在给她们铺床,今晚留宿在夙园。
二人第一次住这里,一切东西都是新的。
她洗漱出来,刚好跟才进门的时不虞撞在一起。
“我睡地上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