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放下筷子,还是决定开口:“我昨晚说的很清楚。”
时不虞挑了挑眉骨,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动唇,“我听清楚了的。”
湘兰升摊摊手,“所以……?”
那意思明显不过,觉得他没必要做这些,又是接人又是花,还做饭。
男人微微勾唇,气定神闲,二人谈的话题像不是一个似的。
“我怎么做是我自已的事。”
他眼底情愫直白,毫不掩饰的看着她,带着赤裸的喜爱与呵护。
他又开口:“你怎么想也是你自已的事。”
湘兰升扯了张纸,擦手,默不作声。
时不虞也放了筷子,微微靠着椅子,背脊松弛,整个人很平和。
他缓捻着手指,不疾不徐动唇:“讨厌我?”
视线里的女人摇头。
“恨我?”
湘兰升轻笑出声,笑了笑,“不。”
“那就别把我推这么远。”
他无缝衔接发音,字字深重。
见她看手心像是下意识的动作,微垂着头整个人又变得淡然。
短暂沉默后,他又语:“怀疑我动机的真实性吗?”
湘兰升听他的话,抬眼,对面的脸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但她能清楚感受到自已的心,没有以往羞涩到砰砰砰,她终于可以冷静的面对他——像个大人一样。
“我们不合适。”
她轻语。
时不虞缓了缓,应声:“法律承认我们的关系。”
“我们是假的。”
“法律是真的,”
他显然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你是我的妻,户口本上清清楚楚写上去的。”
“可以离婚。”
她说。
时不虞的脸色从这一刻差点绷不住,全靠克制维持的体面险些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