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惊讶的张着嘴,害怕的道:“那丫头那丫头不敢这么想的,她不是那个意思,母亲,您且进宫求求太后开恩吧!别把延喜送去庵堂。”
杨延喜一直滞外不归,叫不回来,把她祖父富阳侯给惹毛了,他与世子父子两决定了,将她送去庵堂清修一辈子吧!别嫁人了,嫁出去惹祸啊!
杨大夫人自有一嫡出女儿,原想着有太后做主,延喜日后富贵荣华享用不尽,怎么知道女儿一意孤行,哪个男儿不好,偏看上六皇子!亏得太后一番作派才换来她和德惠两的荣华,全叫她自个儿给糟蹋了!杨大夫人想起来就恨啊!
世子夫人坐在一旁喝茶,心底却在冷笑,皇上给怀王订了她娘家侄女儿为侧妃,由此可见她兄长圣眷甚浓,她暗提醒自己,回娘家时要提醒侄女儿一番,记得要低调些,别太展露锋芒,引起怀王妃的戒心,看起来方侧妃正得宠,怀王妃连圆房都还不曾,可是世子夫人却知,大姑太太的这个女儿不是个简单的,心计深着呢!
看看,之前太后拚命想撮合怀王和延喜,压根不记得朱德惠此人,可就召见那么一回,就成了心尖上的宝贝了!别说延福,就是延喜也得往后靠,太后想方设法才得皇上答应,同意她来为怀王择正妃及侧妃人选。
结果朱德惠为正妃,杨延喜为侧妃,消息一出,大夫人气得快吐血,怎么也想不到大姑子的女儿会压自己女儿一头,然后就不断传出延喜放话要嫁六皇子当正妃的消息,大夫人恼极,让儿子们去查,让丈夫去查,查来查去都查不到源头何在。
然后就是出嫁那天,一举撂倒了襄城侯世子最宠爱的妾室及庶女们,虽是付出了代价,可是世子夫人觉得,朱德惠早知她自己的情况,与其成亲后,被每个月请平安脉,被太医揭发出自己身体极虚,可能怀不了孩子,也生不了娃的事实,倒不如为自己的病弱找个合理的解释,好将责任推到旁人身上。
这样的一个人,能眼睁睁看着侧妃在她之前圆房、怀孕甚至产子,不做些什么吗?世子夫人想到这儿,忽感后悔,不该让人把侄女加到怀王侧妃候选的名单中的。
不过钱也花了,人已订,后悔也来不及了!世子夫人自我安慰的想着,反正不是她的延福去受这个苦就好,还是赶紧把女儿的婚事订下来为妙,世子夫人露出笑容,想起交给儿子们去探查的几位进士,要选那家好呢?
“弟妹,你笑什么?难道看我家延喜吃苦,你这当婶娘的很高兴吗?”大夫人怒吼,将世子夫人从思绪唤回来,眸一抬,看到大夫人面色铁青怒目而视,婆母也面露不悦,世子夫人款款起身姿态优雅的福了一福,“大嫂见谅,我是想到延福也不小了,日前让孩子们去查访的几家,家境都不错,家风也清正,延福嫁过去应该都能过得不错,一时高兴才笑出来,不是故意在大嫂难过时嬉笑的。”
富阳侯夫人一听面色稍霁,与世子夫人问起她相中的后生,是哪几家,世子夫人便拉着婆母,开开心心的说起从儿子那儿听来的消息,婆媳两说得开心,倒把愁眉苦脸的大夫人给撂在一旁了。
大夫人气极,可又插不上话,富阳侯夫人也恼她,却忘了将杨延喜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祸首,是她自己和太后,而非大夫人。
大夫人心疼女儿,却拗不过公爹,她如今不是世子夫人,身无诰命,不得太后下旨召见不得入宫,只能在宫外干著急,却不得入宫向太后求情。
殊不知,太后恼杨延喜打脸,就算富阳侯夫人、世子夫人求情,太后也不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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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
第二百五十九章 兄长难为 二
杜云启最近很忙,忙得时常夜不归营,让杜大少奶奶及其身边的人很不安,杜大少奶奶的奶娘抱着小娃儿,看着愁眉不展的杜大少奶奶,忍不住叹道:“原以为上无长辈,自个儿当家做主,最是自在不过,可没想到,也没人能帮着姑娘拘着姑爷了!”
“奶娘你说什么呢!”杜大少奶奶放下揉着眉间的手,伸手把女儿抱过来,小姑娘比刚满月时长开了些,五官样貌较像杜大少奶奶,仅有眼睛略像杜云启。
“姑娘,姑爷已经有三日没回来了,也没让人捎个信回来,您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身形微胖的奶娘正色的提醒道。
“相公在外头忙正经事呢!我不好过问吧?”杜大少奶奶迟疑的回道。
奶娘朝几个大丫鬟使了个眼色,大丫鬟们知她有话要跟杜大少奶奶说,便安静的退了下去,奶娘这才拉过杜大少奶奶的手,温声道:“姑娘啊!您怎么还没拐过弯来?”
杜大少奶奶不解的挑眉看着她,奶娘柔声的道:“之前您怀着孩子,姑爷房里就只有那么一个通房,您也没给姑爷再添人侍候,奶娘是替您担心啊!这些日子姑爷常常在外过夜,会不会是在外头,被人勾了魂去?”
杜大少奶奶心头一震,手上一紧,怀里的襁褓被紧箍住,觉得不适先是嘤嘤低泣,后来便大哭起来,杜大少奶奶却没反应,奶娘见状不对,连忙轻拍她的手,见她仍没反应,才用力拍狠拍两下,杜大少奶奶手上吃痛,才回过神来。
看女儿大哭,她也吓了一跳,忙把哭闹不休的女儿交给奶娘安抚。奶娘带孩子很有一套,三两下就拍哄得安静下来,眼看杜大少奶奶又陷入沉思中,看看襁褓的小女娃一眼。心道说正事重要,还是先把小小姐抱出去交给刘奶娘照看去。
便起身把孩子抱出去,命守在门外的大丫鬟抱去给小小姐的奶娘,转回来,杜大少奶奶正定定的看着她。
“奶娘是瞧出什么来了吗?”
“你们两兄弟已经连着几日赖在我这儿了,还不回去?”范安柏没好气的瞪着杜云启,屋里仅他们两个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