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之是个小八卦公。将他知道的全倒给杜云寻知,另外还附带说了件完全是无法求证的八卦。“我觉得他好像喜欢我妹。”
杜云寻想了一下,才想明白,那个被关到祠堂去的丁家十三娘就是丁修之的妹妹。“十三娘?”
“嗯。他以为我小好哄,就找我套话,哼!不是我嫌他,什么本事都没有,这样的人,我娘是绝对不会把十三嫁给他的。”
杜云寻点头,没有跟他说,就算这王进修有出息。二夫人还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因为他是王家的庶子,丁二老爷是知府,嫡出的女儿怎么可能去嫁个五品官的庶子?更何况还是自家妹婿的庶子。
杜云寻心想,丁家大姑姑应该不至于犯这个傻。给自家庶子娶个知府家的嫡女当媳妇,是要把嫡媳压下去不成?更别说这知府还是自己的亲二哥,压制了庶子,二哥会乐见自家女婿被压制?不压着庶子,难道是要让自己的儿子被压一头?
不可能。
丁家大姑姑若想为自家儿子求娶丁十三,也是为嫡长子求娶,只是这个丁十三脾气不好行事莽撞,这次会被姑祖母送去祠堂,全是她自己做来的,怪不得人!
杜云寻与丁修之说了这么一通话,又沉吟了好半晌,待他回神,原以为大家都走了,谁知王家兄弟还拉着杜云启说话,范安柏和丁家兄弟们则低声不知在说什么。
“有什么话,还是之后再说吧!我们该先去见姑祖母了。”杜云寻扬声这么一说,丁修伦才讪讪的笑道:“瞧我,竟忘了是出来迎你们的。”他上前一步请范安柏他们往正房去,杜云寻才发现,王进顺竟是和丁家兄弟们围着范安柏说话,围着他大哥的,只有王家庶子们。
想到王进修适才那神情,杜云寻暗道,难不成这人想跟他哥走一样的路?藉棋会声名鹊起,好使大姑母不好压制他?“王进修的棋艺如何?”
“去!他下的一手臭棋,还喜欢耍赖。”丁修之皱着鼻子厌恶的道。
到了正房,向丁老夫人请安见礼后,丁老夫人笑盈盈的道:“哥儿几个真是算好了的,昨儿才定了初一要去上香,今儿你们几个就到了。”
范安柏也笑,“是孙儿们有口福,在书院听师兄们说起过普济寺的素斋。”
“是去普济寺吃罗汉斋吗?”范安岳站在老夫人的身边高兴的问。“你就想着吃!”范安柏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弟弟一眼,范安岳扁了嘴,明明是哥哥自己先说的啊!范安阳伸手拍拍范安岳的头,“小路乖。”
噗!丁老夫人正喝着茶,看到范安阳伸长手去拍高她小半个头的范安岳的头,态度还很小大人样,一个忍俊不住,茶水喷了出来,幸而杯盏未离开,因此发现她异状的人只有范安阳和范安岳,以及白芷、白芍贴身侍候的丫鬟而己。
白芍不动声色的递了帕子给老夫人,白芷将茶盏接过去,范安岳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怔怔的看着老夫人,范安阳则是很淡定的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丁老夫人咳了两声,掩饰笑意,二夫人起身告退,多添了四个人要去上香,可就多了许多事要打点,虽说都是少年郎,但他们身边侍候的人岂会少了?谁知道这几位娇客好不好侍候?他们自个儿出门,轻省便宜行事,那是他们乐意,可跟着老夫人出门,若让老夫人觉得自家招呼不周,可就是她这个管家的不好。
老夫人也不留她,让她自去,众人陪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范安柏见老人家精神有点不济,便起身告退,老夫人知他兄妹有话要说,让他们自去,杜家兄弟自是同进退,王进菀原想跟着走,却让她哥拉住,丁家兄弟也起身告退,兄弟们一走,丁筱湘姐妹也跟着走,房嬷嬷送完了少爷小姐们,转回老夫人身边时,见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门,不禁问:“老夫人在想什么?”
“你说,复常兄弟和长青他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上回一起送阿昭来,这次又一道过来。
“子守少爷他们在京里本就与长青少爷是同窗,又一同离京到书院读书,走得近,也不足为奇。”
再过几日就是五月五,端阳佳节,他们兄弟在湖州就自家一门亲戚,不来走动才奇怪呢!
老夫人失笑,“倒是我想多了!”
杜云启不想打扰范安柏他们兄妹说话,无奈他弟硬要去凑趣,为了让他不太失礼,他只得跟着来,进了东跨院,没看到王家兄弟跟过来,杜云启暗松口气。
“杜大少爷?”夏莲看他站在廊下不进屋,不由开口唤了一声。
杜云启回过头发现大家都进屋了,独他一个还在外头,朝掀着竹帘的丫鬟笑了下,他快步进屋,没看到夏莲脸都红了!
瑞雪和瑞芳沏了茶过来,见她面红似血,不由好奇问:“夏莲你怎么了?”
“没,没事。”夏莲羞赧的道,又不是没见过杜大少爷,怎么他一笑,自己的心就像快要跳出来似的,脸上好烫啊!让瑞雪她们进屋,她忙站在廊下吹风。
范安柏一进屋就让丫鬟把之前先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