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杨牧卿堂堂六尺男儿,怎会挑了这样一个姓氏?”白潇咕哝。
萧万平接着道:“而且他说出这假姓名时,几乎毫不犹豫,好像是。。。像是准备了许久一般。又或者。。。”
话到此,戛然而止。
白潇追问:“或者什么?”
“又或者看上去,像是这名字,早已在他心中藏了许久一样。”
萧万平摇头苦思,接着道:“说不清那种感觉,反正就是很奇怪。”
“你看什么事都奇奇怪怪的,但这次我同意你说的,确实有点怪异。”
寻思片刻无果后,萧万平摆了摆手,挥去烦乱思绪。
“不管了,总之眼前的困境,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发兵朔风了。”
他整了整衣裳,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凤凰西城墙。
白潇也不由紧握腰间寒铁宝剑。
“对了。”白潇再度出言:“既然你决定不杀杨牧卿,为何不事先告知他?”
“若事先告知,杨牧卿的反应,就不会这么真实了,别忘了军中还有个‘天地’同伙,让他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况且。。。”
萧万平微微一笑,露出一股邪意。
“杨牧卿是个聪明人,要将他完全掌控在手,必须恩威并施。”
白潇点了点头,他明白萧万平的意思。
若事先告知杨牧卿,两人再合唱这出戏。
那杨牧卿必定不会像现在这般,对萧万平异常感恩。
反而更像是完成萧万平交代的任务而已。
“怪不得沈老和先生说,对于人心的把控,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摇头笑着,萧万平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无奈。
“我迫切希望有一天,我不再揣摩人心,那样太累了,太累了。。。”
他靠着车厢,缓缓闭上了眼睛。
白潇完全理解萧万平,他也拍了拍萧万平膝盖。
“这一天,很快了。。。”
。。。
且说杨牧卿刚策马行进,不到一刻钟,便觉口中干渴。
这才发现,从杀降后,滴水未进,加上冬季干燥,他在寒风中行进,嘴唇已经干裂难忍。
晨曦微亮,街边幸得一座茶肆。
他二话不说,便下了马,朝伙计要了一壶茶。
饮过之后,他只觉浑身通透暖和,舒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