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然站在花厅门口问道:“一鸣,琮儿,你们闹什么呢?”
“该去暖阁用膳了。”
自家这个儿子少年老成,又体质虚寒,素性慵懒。
几时见过他满屋追着人跑的活泼样子?
杨一鸣笑嘻嘻地道:“父亲,我要拜琮兄为师!”
杨浩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你有老师的啊!”
杨一鸣拉着杨浩然正色道:“琮兄算学之精,高出儿子十倍不止!”
“父亲,帮我准备束修,我要正式拜师!”
贾琮只觉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天才理科少年怎么也隐藏着不靠谱属性?
杨浩然拉着杨一鸣笑道:“先去暖阁用膳,要拜师也不急一时。”
暖阁里只设了一张席面。
众人依次坐下。
酒是花雕,甘香醇厚,却不醉人。
连贾琮杨一鸣这样的少年都能喝上几杯。
菜品清淡合口,跟王府贾府菜色完全不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贾赦笑道:“还是老师这里自在,这些天我可醉得够呛。”
杨季笑呵呵地道:“老夫将近耄耋之年,不能再日日饫甘餍肥。”
“只要你们不嫌弃简陋就好。”
戚有禄将开始开改动的方子双手交给杨季。
“太师大人。”
“神京冬长,一鸣兄天生寒体,汤药断不能停。”
“我在祖师爷的方子上添了两味药,一定要记得继续喝。”
杨季接过方子看了一回,细心收好。
“多谢费心。”
又笑道:“原来你这孩子是榆老院使徒孙辈?”
戚有禄道:“小时候在唐师傅门下学医,并没正式拜师。”
杨一鸣早就等不及了。
起身拉着杨季笑道:“祖父,孙儿想拜琮兄为师!”
杨季虽然满眼宠溺,却还是笑呵呵地拒绝。
“你有老师,再拜不可。”
“不过你们兄弟相称,互相学习,也是相得益彰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