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把脉夏妤晚发现王晴琅的身体竟然如此糟糕,她能勉强支撑着活到今天也算是奇迹了。
气氛莫名严肃,大家都关切地看着王晴琅,一边紧张的等待夏妤晚的结论。
“晚晚姐,我妈咪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曾温柔害怕打扰了她诊断,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唔”
“没,没什么……令堂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人上了年纪中有些这样那样的老毛病。”
“我刚发现她有些营养不良,血气亏虚,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待会我会写两张药方给你,你按照药方到中医馆去买。”
闻言温温柔总算是放心了。
她感激地看向夏妤晚,目光里写满了崇拜。
“多谢晚晚姐。”
“不用谢。”
就算在场的人都被夏妤晚糊弄了过去,王晴琅却没有。
她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已经是残风中的蜡烛——亮不了多久。
曾温柔看到她失眠只是假象,其实王安雪在大家看不见的时候总是呕血。
她年轻的时候就有轻微的哮喘病,再经过这二十年的折磨病症越来越重。
现在已经是动不动就咳血的地步了,只是她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每次发病时总是独自咬紧牙关忍过去。
夏妤晚是第一个知道她病情的人。
“咳咳……你们先在这等一下,我想单独和夏小姐说两句话。”
轻咳两声王晴琅将王安雪和曾温柔支开,寻求夏妤晚的意见:
“夏小姐,可以吗?”
也不知道王姨想和自己说什么,不过夏妤晚猜测应是关于她病情的事情。
她点头答应了。
“可以,王姨你带路吧。”
“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宴会大厅,走向人迹罕少的走廊。
至于她们俩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曾温柔很是惊讶妈咪对晚晚姐的态度那般熟络,要不是知道她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她会以为两人早已认识呢。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显得漫长又无聊。
这时王安雪忽然伸出一只手紧握住她的胳膊,阴冷狠毒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
虎口同时用力,疼得曾温柔顿时眼泪汪汪。
“曾温柔,今天和小公爵订婚的人本该是你!”
“放,放手!”
她们两人从见面的第一天就对彼此没有好印象,如今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压根不用再顾忌所谓的“情分”
曾温柔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垂眸盯着自己胳膊上那只手。
她记得王安雪之前是没有在手背上刺青的。
今天再看……白皙的手背上竟多了一条青黑色蜈蚣纹身,莫名诡异。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