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圆球竟然是从寒冰洞地壑之下失踪的碧线金蚕的蚕茧!而在蚕茧周围横七竖八的横倒着十余具尸体,白骨嶙峋,只剩下一副骷髅架。
段逸鸣马上明白,门中弟子被擒来此处,必是被人吸干精血!这种手段太残忍了。他怒从胆边生,热血沸腾,大喝道:「妖孽,受死!」真气灌注,断龙金刃上气芒吞吐,直朝两人横斩而去。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急忙回过头来,眼前金光闪耀,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力量扑面袭来,周身大寒。两人齐齐跃起,凝力拍下。
「砰!」劲气激荡,三人各自跃开。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看着段逸鸣,心中又惊又骇:「这小子竟然能接得下两人合击之力!」
段逸鸣在两人合击下,经脉震颤,断龙金刃铮然嗡鸣,气芒伸缩。心中大凛:「这两个邪魔,功力不容小觑。」
灰衣人眼光闪烁,阴沉如冰,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修为如此之强。
段逸鸣长吸一口气,内息平静,真气运转,冷声说道:「你们从寒冰洞底窃来碧线金蚕,好大的胆子!」
天狼魔君桀桀怪笑道:「好大的口气!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嘿嘿,你既然飞蛾扑火前来送死,休怪本神君不客气了!」
段逸鸣鼻孔中哼了一声,鄙夷的看着他,说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
天狼魔君脸色「唰」的涨红,怒火上冲,面上杀气毕现,森然说道:「臭小子,今天你休想活着走出山洞!」说完朝灰衣人使了个眼色,蓦地振衣而起,落在段逸鸣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形成合围之势。
段逸鸣毫不畏惧,断龙金刃挽了个剑花,对着灰衣人冷声问道:「你和那青龙使是一伙的,他在哪里?」
灰衣人不明所以,说道:「什么青龙使、黑龙使?」
段逸鸣一愣,暗道:「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不知道青龙使?莫非他们另有来头?」心中暗骇,难道入侵庐山的竟然不只玲珑教一支么?念头疾转,口中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青衣假面人又是谁?」
天狼魔君狞笑道:「臭小子,你死到临头,就让你作个明白鬼。实话告诉你,本神君并非玲珑教下,而是……」
灰衣人一举手,说道:「神君不可说出。」
段逸鸣心中疾转,漫声说道:「怎么,有胆作没胆说么?」
灰衣人脸色如常,淡淡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得好。若是知道了,小命不保。」
段逸鸣缓缓挪动脚步,逐渐靠近巨硕的蚕茧。一瞥之下,看到蚕茧中那个人影竟然微微一动,不由大奇:「金蚕中人不是死去了,怎么又复活了?莫非是鬼魂复生?」想到这里,头皮发麻。
便在这时,天狼魔君阴笑道:「臭小子,你已是瓮中之鳖,等着受死吧!」真气倾吐,青狼魔杖滚滚飞转,青光电影爆闪,劈头盖脸砸落。
与此同时,灰衣人同时发难。十指弹舞,指气如若千百古藤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扭曲伸展,嘶嘶狂响。
段逸鸣顿时觉得周身寒气刺肤,深知两人起了杀心,打起精神。
他长啸一声,闪电似的一跃而起,交错疾冲,断龙金刃气芒喷吐,横扫而出,更在电光石火之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灰衣人从未使出兵器,似乎有意隐瞒什么。」
气浪迭炸,火星如雨。三人各施杀招,展开了生死搏斗,惊险绝伦。
小金在一边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却又无法靠近。
天狼魔君和灰衣人怒喝疾劈,光芒连绵闪耀,步步进逼,毫不留情。
段逸鸣却是吃了个暗亏,方接下天狼魔君一击,背后又遭灰衣人指气猛袭,左挡右接,穷于招架。时间一长,竟是落了下风。
天狼魔君大喜,大声呼喝,掌风如潮,杖影如山,重重叠叠的砸落,声势骇人;灰衣人狡猾得很,每每引诱段逸鸣猛攻,却不硬接。脚步滑移,指气直朝段逸鸣要害疾袭。
段逸鸣额角热汗如浆,顺脸流淌,便连视线也有些被遮住。喘息微闻,衣裳浸湿,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冲进石洞,本想为师叔报仇,孰料竟是被邪魔拖缠,他心中着急,招式越发凌乱,反被两人逼得节节后退,狼狈不堪。真气耗费甚巨,只怕没多久,便会气力衰竭而束手就擒。
当此之时,他索性放手一搏。剑诀暗捏,丹田中真气涌动——北斗七星剑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