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爬上勃朗峰之后,我提议大家爬上一处高台,欣赏下方的冰川。
很多登山者第一次登上勃朗峰时,都会这么做。
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当我们站在一处悬崖上的时候,霍普金斯夫人发现了远处那些像细针一样的奇特山峰,这一新奇景象让她忍不住想要提醒其他人一起看。
这也在我的预料当中,那时我利用一根缝衣针,让她的这声呼唤变成了尖叫。
这声尖叫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就在这时,阿诺德上校把希尔顿先生推了下去。
我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其他人面前演了一场戏。
我假装要下去救希尔顿先生,而阿诺德上校则顺势亮出了他那把左轮。
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和阿诺德上校起了冲突,是他的敌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爬上勃朗峰之前,我就告诉了他,我身患绝症的事实。
对于阿诺德上校来说,我是个无害的年轻人。
在我承诺帮他监视其他人之后,他就把我当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因此在除掉希尔顿先生之后,我反而成了阿诺德上校最信任的人。
他指派我下山购买食物,而我也确实如约带着食
物回来了,这更让他相信我是个忠诚的手下。
在那之后,我向他提议,利用那把左轮,试一试剩下几人的逆反之心。
于是我们两个在其他人面前大打出手,阿诺德上校甚至还扬言要杀了我,以去除威胁。
其他人一开始并不想和他一起背负罪名,于是一向仗着男士们谦让她的霍普金斯夫人上前劝解阿诺德上校,不要做出这种丧失理智的事。
这正中阿诺德上校的下怀,于是霍普金斯夫人成了他立威的活靶子。
而我因为那一场戏,成功被其他几个人当成了自己人。
愚蠢的阿诺德上校,则以为我是在替他监视他的俘虏们。
当天夜里,我趁着阿诺德上校抽烟的功夫,向其他人发表了一通‘阿诺德上校可以一个人解决所有人’的危险言论。
我隐晦地提议,让英格尼斯医生给阿诺德上校下一点安眠药,让他睡熟,然后我们抛下他,继续往前走。
可笑的是,这群人立刻想到了更可怕的招数。
那就是用过量的安眠药,永久地除掉这个威胁他们生命的人。
他们做这一切的时候,自然会避开我。
于是我假装不知道内情,夜里第一个摸进阿诺德上校的帐篷,检查他有没有‘熟睡’。
他当然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拿着他的左轮手·枪,质问其他人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我威胁他们,表示绝对不允许他们再杀人。
我还提议霍普金斯先生和我一起回去,把希尔顿先生救上来。
由于我有枪,他们不得不听从我的话。
不过我能看出来,他们心里仍旧觉得,我是个愚蠢的好人。
我和霍普金斯先生回去的时候,发现希尔顿先生已经奄奄一息。
他的日记本就摆在膝盖上,看到我们的时候,他简直惊喜得无以复加。
我佯装无知地告诉他,我要去上面绑好绳子,才能把他救上去。
就在我离开这里的十几分钟时间里,霍普金斯先生捂住了希尔顿先生的鼻子,成功让他窒息而死。
当我从上面再次爬下来的时候,霍普金斯先生向我摇了摇头,遗憾地表示希尔顿先生没能撑过这一刻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