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神色自若。
听着姑侄两人,换着弹曲,一曲又一曲。
明蕴喝着钟婆子泡的茶。
就……
格外怡然自得。
荣国公夫人,周清音开始作画。
明蕴继续喝茶,看着账本瞻园暗卫送来的账本。
荣国公夫人,周清音开始作诗。
明蕴看账本的眉头微皱。
一个时辰后,荣国公夫人累了。停下来休息。
明蕴也放下账本:“婆母忙完了?”
荣国公夫人不想理她。
明蕴温声:“那好,该我忙了。”
她对外喊了一声。
“映荷。”
话音方落,便见映荷押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婢女进来,一把将人按倒在地。
原是月华庭里负责洒扫的丫鬟。
那婢女吓得浑身发抖,偏生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荣国公夫人当即沉下了脸。
“明氏!”
她冷冷看着明蕴。
“你好大的胆子!在大房作威作福我已是睁只眼闭只眼,竟敢管到我院子来了!”
明蕴恭顺低眉:“婆母该问,她犯了什么事。”
她余光瞥了眼面色微变的周清音。
“周表妹应该清楚。”
荣国公夫人则看向周清音:“她什么意思?”
周清音捏着帕子的手抓紧。
“这……”
明蕴格外善解人意:“还是我来说吧。”
语气却瞬间转冷。
“今日我来请安,这婢女转身就将我的行踪泄露给表妹。这,便是她被抓的缘由。”
“表妹年轻,也许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月华庭是婆母的院子,亦是公爹的院子。表妹一个客居的亲戚,手却伸到了国公爷的院子里,像话吗?”
明蕴理了理衣摆,郑重跪下。
“若婆母觉得此人动不得,那儿媳这就去将她放了,并向她赔罪。”
“只是戚家百年显赫,靠的从不是姑息纵容,而是铁一般的规矩。这婢女身在婆母院中,受的是国公府的恩禄,行的却是背主之事。这是大忌。今日她窥探的是儿媳,何尝不是窥探婆母动向?若他日有心人窥探公爹的行程、婆母的私产,又当如何?”
“若人人皆可窥探主子行踪而无罚,家中再无规矩可言。届时若生乱子,还请婆母……亲自执掌大局,儿媳才疏学浅,怕是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