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不再理他,而是看向那骑兵。
“你回去跟你们将军说,就说只要有我在,他一支枪都别想运过去南疆。
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这些人的下场,很快就轮到他了,明白吗?”
翻译一个字也不敢差地把尹秀的话翻译过去,那骑兵点头如捣蒜,拍着胸脯保证会将话带到。
“翻译完了?”尹秀问他。
“是,翻译完了。”假洋鬼子连连点头。
“翻译完了,是好事啊。”
尹秀手起刀落,假洋鬼子的头颅冲天而起,滚到路边去。
“走吧。”
尹秀将刀一丢,又跟那骑兵说道:“逃命去吧。”
那骑兵听不懂,然而已知道尹秀放过了他,连忙头也不回地上马就走。
只留下尹秀一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头顶的月亮,不出声。
……
白凤凰翻了个身,惊恐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她本应该是监视尹秀的,怎能比他早睡。
她赶紧往尹秀那边看去。
只见尹秀大喇喇躺在床上,月光正通过缝隙照在那张线条分明,鼻若悬胆的脸上。
没到处跑就好啊……
说起来,尹秀要是不搞怪,不说话的时候,还真不至于叫白凤凰感到讨厌。
这样看着他,白凤凰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溪涧边上和尹秀的那番接触,既叫人羞怯,又叫她颇为感到美妙。
看了看尹秀那边,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
白凤凰放心了,将藏在被窝里的脚轻轻往上抬一抬,同时伸手去按压那个穴位。
她紧紧抿着嘴唇,生怕等下发出声音来,丢了脸。
然而在用力一按以后,她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坐了起来。
尹秀被吵醒,睡眼朦胧,“干什么?”
白孔雀急匆匆捂着肚子往外跑,“上厕所。”
尹秀摸摸脸,“如果我是朝廷的人,根本就不敢在这时候现身,你知道朝廷是不敢管你们发国人的。”
“你的意思是你是来管我们的?”
“我只是来同你们商量的而已。”尹秀说道。
“商量?”
罗理士哈哈大笑,踢了一脚马,驱动马儿靠近尹秀。
然后他弯下身子,将头靠近,那好像秃鹫一般的眼睛直盯着尹秀。
“你以为我同你之间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的想法?这于我们发国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是在许诺有什么好处。”
尹秀摇头,“我只是想说,如果明月神教拿到了这一批抢,他们会立刻起兵作乱,到时候就会死很多人。
而如果你们不给枪的话,他们绝对打不起来,所有人都会活下来,平安无事。”
“这不关我的事。”
罗理士转了转脖子,冷漠道:“死多少人都与我无关,又不是我叫他们杀来杀去的,他们自己想杀人,想死,不珍惜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关我什么事?”
酒劲未散,他又激动起来,张开双手,似乎是在向尹秀控诉。
“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啊。我从巴里到这里来,跟这些苗人,土人打交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原本这时候应该在办公室里削着铅笔,落地窗前就能看到香舍丽榭大街的,我就是什么都不做,每年靠着工资和年金,也能活的很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