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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家合居(第1页)

阿蝶有喜,这并不是一件怪事。毕竟成婚之时,刘羡向杨茂搜承诺过,为了维护夫妻感情,也为了维护两个势力之间的稳定关系,他必与阿蝶早日生子,留下后人。因此,自仇池成婚以后的大部分晚上,刘羡连公务也不忙了,都在阿蝶的房中过夜。

杨徽爱还年轻,因此她格外热情似火。两人每次躺在一起温存时,她都紧紧抱着刘羡,没有任何羞涩姿态,瞪大了一双明亮野性的眼眸,死死盯着刘羡。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也不会闭眼,眼光似乎要将刘羡燃烧一般,以致于刘羡以为她在刻意努力去张开眼。

但杨徽爱却说,她只是很喜欢刘羡的眼睛。深邃浑圆中带有一丝褐色,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思绪与念头在运转,总让她想多看一些,多占有一些,弄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她在说着这句话时,仍然在凝视着刘羡。

或许就是这种炽热燃烧的占有欲,才使得短短一个多月内,杨徽爱就成功诊断有孕。

这无疑是一件大喜事,一来大战在即,在军人们看来,这就是一个吉祥的征兆,能够提振军中的士气;二来杨难敌之前和刘羡发生过一次冲突,产生了一些龃龉,此事能极好地弥合两者间的裂痕;三来是,孩子的孕育本身就是一场奇迹。尤其是现在,刘羡的承诺已经众所周知,所有人都知道,若此次诞下的孩子是男儿,那就是真正的嫡子。

因此,汉中上下,很快就进入紧张的喜庆氛围中,大家高兴却不敢高声言语,都害怕打破了安静的环境,惊扰了杨徽爱养胎的精神。

虽然杨茂搜事前有过担心,要求刘羡像对待正妻一般对待女儿。但有一句话说得好,母凭子贵。众人都知道,刘羡绝不是信口毁约的人,如果真有了嗣子,孩子的母亲是不是正妻,又有什么重要呢?很多人都把这当做一件大事,向刘羡祝贺,也向阿蝶送了许多礼物。

目前是草创时期,安乐公府上下都比较困难,很多官员都发不满俸禄,尤其是高级官员,连以往洛阳时官秩的一半都没有。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送来了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或是江左的黄酒,或是鲜卑的苍隼,或是河东的柿饼……总而言之,都是一些仇池比较希奇但又不算名贵的东西。

阿蝶收到后非常高兴,是那种单纯收到礼物的高兴。她还太年轻,并没有任何即将做母亲的自觉,并不因为有了身孕就有所改变。她仍然如往常的生活方式一般,喜欢打马到城外郊游,又或者在城内同侍女们蹴鞠,唯一一个文静点的爱好,或许就是闲下来时,会逗弄一些宠物吧。

这理所当然地引来了杨难敌的斥责。他在收到刘羡报喜的信件后,快马加鞭,四日就从卤城回到汉中。见到小妹还是这般习性,当即就训斥道:“阿蝶,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记住,从今以后,你可不是一个人了!”

然后他一转头,又笑眯眯地对刘羡道:“怀冲,你不要太惯着她。我家大人是要你对她好,可不是要你百依百顺,堂堂汉家大丈夫,怎么能受女人左右?”

刘羡哑然,他其实挺喜欢阿蝶身上的这股活力,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倒不如说,她让自己也变得年轻。不过接下来,杨难敌环顾四周,就说了一句让刘羡颇感为难的话:

“如今都安定下来了,怎么还分开来住,怀冲你没时间管阿蝶,可以其他人来嘛。”

言下之意,是想让刘羡结束这种家中分居的状态,让阿萝、绿珠帮忙照顾。

刘羡起初并不想答应,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杨难敌一句话又给堵回去了:“一家子人,莫非要在外面拖一辈子吗?”

听到这句话,刘羡心中一动:是啊,虽说自己总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但再怎么说,总是一家人的事情。长期分居,终究不是办法。阿萝和绿珠都是过来人,自己的担心说不定是多余的。

于是在大军出发之前,他把杨徽爱正式接进了公府。

南郑城虽是郡治,但因所辖不大的缘故,刘羡的安乐公府并不在南郑城,而在定军山下。刘羡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定居,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此处靠近阳平关,一旦遭遇战事,能够以较快的速度接收消息,进行决策;另一个是此处是蜀汉定鼎之战的决胜处,有极大的政治意义。当年诸葛亮北伐时,也是考虑到同样的因素,以此做为北伐的出发点。

刘羡的公府位于定军山山脚与汉川南岸之间的一块平原,占地约三亩。因为刚刚定居也就一个月,所以府内的装饰极为粗糙,没什么亭台楼榭,更没有什么假山水池,也就是一些刚刚修好的堂屋。但也因为是刚刚设立的缘故,屋舍内尚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味。

府内是五进的布置,一进待客,一进处理公务,剩余三进安排府上的闲人。杨徽爱一进府,就好奇地打量起来,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新家,也就没有任何生疏,就像主人般和府内的人问候起来。由于她过于热情,以至于连杂役苍头们都有些不适。

杨徽爱很快去拜见曹尚柔,然后就抓着尚柔的手问:“阿姊,你能陪我一起去猎兔吗?往日就我一个人去,好寂寞哩!”

尚柔到底是洛阳士女出身,她初听到这个提议,不禁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杨徽爱一番,但见徽爱一身窄袖红白宽裙,内里衬着骑马的裤褶,颇为飒爽,就好像一头林中的小鹿般,洋溢着健康的活力,连带着她也被感染了,笑着摇首说:“那恐怕不行,我不会啊!”

“不会没什么,我教你啊!”徽爱紧跟着道:“若有朝一日,怀冲不在家里,在外面沾花惹草,阿姊你就和我一起骑马,把他绑了给捉回来!”

这话让尚柔听笑了,她本质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很喜欢徽爱这种不遮掩的性格,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向往。但她更明白,世上的幸福总是很难如意,夫妻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要相互谅解,相互扶持。

故而她对徽爱轻嗔着劝诫道:“休要乱说!你怎么不知道怀冲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心怀天下的人,他的战争,也是我们的战争,我们必须要作为他完成战争的支柱,而不是拖他的后腿。”

曹尚柔原本并非是这么想的,她自然也会嫉妒杨徽爱,但她更明白,她是作为妻子,而不是丈夫的玩物。她必须要与丈夫并肩相随,成为他的支柱。在他脆弱时安慰他,在他散漫时纠正他,在他孤独时支持他。

这是鄄城公在她童年时就告诉她的事情,男人对女人常常怀有一种轻视和侮辱:“女人真是不明事理的事物。”他们确信女性的感性冲垮了理性,导致不能做正确的选择。而曹尚柔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她绝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遭受这种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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