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有不好的预感,停下手里的水烟筒,“跟我有关?”
陆枝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我和大海在邮局的时候,大海的那个朋友告诉他,大嫂她今儿个也打了电话,好像还是打去京市。”
这次连陆大伯都冷了脸。
于秀丽娘家是什么光景,谁不清楚。
如今于秀丽能给京市打电话,答案只有一个。
就是陆家那些狗东西。
“老大,下午你别出工了,我给你请假,务必把你媳妇拎回来。”
陆瀚脸色也难看,把水烟筒靠在角落里,拿上草帽就去队里借自行车。
他是村中会计,借车很容易,但照样得给钱,一次一毛。
掏了钱,陆瀚骑车猛蹬去绿水塘。
绿水塘因背靠青山,村里又有个大大的塘子而得名,但那是过去式,这些年绿水塘山是光的,塘子是干的,日子最是难过。
很快到了村口,陆瀚见那边几个婶子坐田埂边聊天,就上前打招呼。
“婶子们,知道于田家有人在家吗?”
于田,当然是老丈人的名字。
婶子显然不认识陆瀚,狐疑的盯着他。
“你找他啥事?”
“我是他家女婿,清河村的。”
对方恍然大悟,只是那笑有点意味深长。
“不在,在东边的麦田呢,你去那找,你媳妇也在那边。”
等人走后,隔壁的婶子问,“咋啦?我瞧着你有点幸灾乐祸。”
壮实婶子不是大嘴巴,当然不会讲。
可惜这么好的男人,长的不错,看着性子也不错,听说家里日子也好过。
于秀丽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昨晚她睡的晚,出院子上厕所时,正好瞧见隔壁那混子家有动静,适应了下才看清是咋回事。
然后就看到于秀丽跟那混子啃在一起。
她不想惹麻烦,也就没喳喳哇哇,回家却是久久睡不着。
因为被恶心的。
如今再对比清河村这位,她怀疑于秀丽眼睛里糊了眼屎,咋啃得下那混子的,难道是那活过于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