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政法系统根基很深,手段强硬。”
杨墨一边听一边默默记在笔记本上,眉头越皱越紧:
“政法委书记的儿子……
难怪这么嚣张。孙敏管着公检法,要是她护着孙海,以后我们查起来,怕是会遇到不少阻力。”
“阻力肯定会有,但这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突破口。”
君凌靠在椅背上,眼神锐利,
“孙海嚣张跋扈,肯定不止一次惹事,只要找到他之前犯事的证据,就能顺着他摸到孙敏身上;而孙敏是张山的人,从她这里入手,说不定能查到张山的把柄。”
杨墨点点头,明白了君凌的意思:
“您放心,我这就去查孙海的过往记录,看看他之前有没有涉及什么案件,还有孙敏在政法系统的运作情况,我也会想办法摸清楚。”
“嗯,注意分寸,别打草惊蛇。”
君凌叮嘱道,
“现在我们还没正式任职,不宜太过张扬。”
杨墨应了声
“好”,收起笔记本。
随后,君凌和杨墨两人并肩而行,缓缓地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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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大桥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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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跨江大桥的选址在老城区与开发区之间,浑浊的江水在桥下缓缓流淌,远处的老桥上车流拥挤,喇叭声隔着几百米都能听见。
君凌和杨墨站在江边的观景台上,望着不远处的新桥工地,脸色都沉了下来
——
网上说
“修了两年多”,可眼前的景象,比
“延期”
更触目惊心。
新桥的主体钢架只搭起了一半,像一具巨大的钢铁骨架矗立在江面上,锈迹斑斑的钢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工地周围用蓝色铁皮围挡围着,围挡上
“两年竣工,畅通南北”
的红色标语早已褪色,边角处被风吹得卷起,露出里面长满杂草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