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姜安宁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孔同志,我理解研究所的考虑。你能帮忙我问,已经帮了我大忙。”
现在还是特殊时期,研究所的人被下放的也不少,考虑谨慎也理解。目前有马氏珍珠贝养殖工厂暂时也够用。等过几年时局明朗了,再研究白蝶贝的人工养殖也不迟。
孔令生见她确实没在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次遇到和自己长得像姜安宁的事,回家的时候,他无意中说起。没想到母亲会感兴趣,还希望请姜安宁到家里做客,想见见她。
可这么说实在有点唐突,提出这样的要求总觉得太奇怪了。
只是自从大哥去世后,母亲少有开心的时候。这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不管结果如何,他还是想试一试。
姜安宁在心里组织语言,正要开口问孔令生疤痕的事,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孔令生的话。
“姜同志,遇到你的事,回去我和我妈提了一句,她很好奇我们长得有多像,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完,怕姜同志有负担,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方便,没关系的。”
“我方便。”姜安宁也想多了解一点。
小花妖的直觉很少出错,她是真的觉得孔令生很可能是她的舅舅,哪怕现在还有一些疑问。
孔令生本来还想若是姜安宁不同意,回去怎么和母亲说,没想到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真的是个一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一定是看出他的窘迫了。
“谢谢姜同志。”
姜安宁笑着道:“不用谢,其实我也有一些事想问问伯母和孔同志。这次我妈从老家来看我,她告诉我一个新的线索,我小舅舅的身上有疤痕,这是我小舅舅小时候爬柿子树被树枝挂的,赤脚医生说消不掉。”
说完,姜安宁看着孔令生,他身上会有吗?如果没有,那他真的不可能是自己小舅舅了。
“疤痕?”孔令生脸色惊讶,“你小舅舅的疤痕在什么位置?”
这怎么可能,她小舅舅怎么可能有伤疤?难道又是巧合,巧合到现在,孔令生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姜安宁心里升起希望,“我妈说在后腰往下的位置,大概有巴掌长。”
在后腰往下一点巴掌长的伤痕?这不是和他的伤痕一模一样吗?难道他真是她小舅舅?可他的记忆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努力去想,却觉得头疼欲裂,他以为的那些记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与奇怪的情景交织在一起。
姜安宁见他脸色苍白,担忧道:“孔同志,我送您去卫生站。”
“没事,我休息下。老毛病犯了。”
“那你等等我,我去帮您找张椅子。”
姜安宁四处张望,见不远处的屋子外面正好有一张空椅子,连忙过去拎过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