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左冷禅心性坚定如铁,杀戮果敢,性情冰冷,若是旁人杀了丁勉等人,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但他如此动怒,显然……
左冷禅点点头道:“你猜的不错,看了丁勉、陆柏、费彬的死状,此人武功之强,轻功之高,内力之深,都可谓惊世骇俗,我实无把握可以胜他。”
整个嵩山派都素服左冷禅不光是本派不世出的大宗师,也是武林难得一见的大高手,纵然不是天下无敌,亦不会输于任何当世高手。
听左冷禅这么说,汤英鹗眉头微蹙道:“师兄去信少林、武当,他们怎么说?”
左冷禅冷笑道:“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都说此人与他们无干,字里行间都怀疑是魔教中人。”
汤英鹗细声地说:“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声名远播,他们应该不会说虚言骗人吧?”
左冷禅冷笑道:“师弟,不要将这两个老儿想的那么简单,最不希望五岳合并为一的,不是五岳派,也不是魔教,而是少林武当。
他们就是希望我们五岳剑派分处各地牵扯魔教势力,如此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所以没有完全把握,我不能与这云长空光明正大的交手,只能采取暗斗。”
汤英鹗苦笑道:“本来在江湖上散播云长空与魔教圣姑的流言,可非但没逼出云长空本人,那圣姑下手也快,江湖上很多传闲话的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再也没人敢散播谣言了。”
左冷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素闻这位圣姑不将天下男子看在眼里,想不到传言不假。她能杀那些传闲话的,那也能杀云长空这个让流言四起的对象,双方只要有一战接上,以这两人的狠辣性情,必然交恶!
凭借圣姑执掌“三尸脑神丹”的诱惑,那些三山五岳的奇人异士,云长空武功再高,也会陷入两难。”
汤英鹗笑道:“是啊,圣姑杀了他,为我们去除心腹大患。他杀了圣姑,那些人没有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会像疯了一样找云长空。
别说他云长空,就是天下第一大派少林寺,也吃不消这种大势力的围攻。”
左冷禅点了点头:“所言甚是。”又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云长空终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若非五岳并派是我谋划数十年之事,我倒真的想与他公平一战,真是可惜啊……”
就在左冷禅叹息之时,思过崖的令狐冲也在长叹颓废!
他不明白,为何师妹在自己刚上思过崖时。还说喜欢自己叫她“好妹子”。
为什么师父要传师妹“玉女十九剑”,他还记得两年前,师父说师妹功力不够,不能学这套剑法吗?为何现在却交给了师妹,害的自己听到她与林平之练剑,醋意发作,一指弹飞师妹长剑。导致她几个月也不来看自己了!
令狐冲不明白,情海生波的由来!
……同样也有不明白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海紫竹岛深处,飘荡着呜呜咽咽的箫声,时隐时现,飘忽不定。
在一旁静听的曲洋、刘正风以上乘内功镇慑心神,曲非烟用双手按住耳朵,也均觉烦恶。
云长空手按长箫,声音越吹越响,刘正风,曲洋觉得心跳越快,呼吸渐渐急促。
曲飞烟更是痛苦难当,她已经用手按住耳朵,可奇怪的是,总是有一丝声音听到,心脏竟也随着急跳。
云长空看到曲非烟面容扭曲,也觉得有些别扭,好像嗓子里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他猛然一吐,啪的一声,竹箫竟然从管中分裂开来。
曲非烟喘了口气,大叫:“大哥哥,你这吹的什么啊,难听死了。”
云长空说道:“二位,怎么样?”
刘正风与曲洋对视一眼,缓缓道:“阁下内功深厚,我等佩服。”
云长空微微一笑:“你只说内功而不说音律,算是照顾我面子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吹奏一首箫曲,都这么难。比练武功难多了。
曲洋说道:“这曲‘笑傲江湖’本就难奏,你个人技巧练得再熟,若是没有一人与你同奏,与之应声,你也难明曲旨。”
刘正风道:“你要想奏这笑傲江湖曲,无论是箫曲,还是琴音,都需要有人与你配合。若是二人互相启发,那就比你一人摸索容易多了。”
曲非烟拍手道:“是了,这曲子是爷爷与刘爷爷琴箫合奏,心意互通,那么大哥哥要想学会这曲子,必须得有人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