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啊,我跟你大舅母先离开了。飚儿,你就留在这儿吧。”
萧氏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老镇北侯,可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萧氏又看了自己的儿子,只见他的脸上满是喜悦。
萧氏忍不住愣在那儿,她从没有见过自己儿子这么开心的时候,她的儿子,她了解,从小喜武,几乎将一颗心都用在了习武上。当初她还担心自己这傻儿子会不会成了武痴,连成亲生子都不知道了。
可如今,看到儿子这么担心一个女人,甚至他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萧氏不禁问自己,她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有一刹那,萧氏甚至想回过头对云飚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她不会再拦着了。可最终,萧氏还是按捺下这种冲动。
直到走出忠勇侯府,老镇北侯才缓缓开口,“以后飚儿的婚事由他自己决定吧。咱们都不要再管了。”
“公公,你之前不也反对飚儿和公孙小姐的婚事。公孙小姐是好,可她再也不能生育了。”萧氏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公公这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这几乎不是一个人。
“难道你还没有看清吗?飚儿心里就只有公孙小姐一个人,公孙小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飚儿怕是也不会愿意苟活于世了。”
萧氏虽然早就明白了,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生养的儿子,竟然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这让她极其的不是滋味儿。“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飚儿说不定就是意乱情迷,其实她对公孙小姐压根儿就留没有——”
“你向来是懂事的,不曾想事情放到自己儿子身上,你就看不清了?”
萧氏双手紧紧捏着帕子,不发一言,她看得清,可让她承认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镇北侯看着萧氏,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回去后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只劝你一句了,你若是不想失去一个儿子,就不要继续钻牛角尖了,这对你没好处。”
说罢,老镇北侯抬步离开,徒留下萧氏一个人愣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孙府
楚思雅来到公孙府,立马冲到公孙容的卧室。只见公孙容一张脸真的是苍白极了,几乎看不到一丝的血色,而且公孙容的嘴角边一直吐着白沫,可想而知,她此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楚思雅给公孙容把了脉搏,立马取出银针,在公孙容的全身插针,生怕慢了一步,公孙容就出事了!
楚思雅稳定心神,紧紧凝视着公孙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等到公孙容全身上下都插满了银针,楚思雅才吐了一口气,此时,她才发现,她的后背竟然全都让汗水浸湿了。
楚思雅知道公孙容此时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立刻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拿笔墨纸砚。
丫鬟的动作很快,立马就把楚思雅要的笔墨纸砚给拿过来了。
楚思雅迅速在纸上写了药方,“三碗水,用文火熬。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楚思雅方才给公孙容施针,耗费了不少的心神,不过见公孙容的神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心也算是放下一大半了。
可随即,楚思雅就忍不住蹙眉,明明公孙容的身子好了很多,可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加重病情,这明显很不正常。
楚思雅定了定心神,走出了公孙容的卧室。
公孙乾在外,已经等候了多时,一见楚思雅出来,立马上前询问,“有劳云夫人了。不知容儿如今怎么样了?”
“总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就是不知道为何公孙小姐会突然病重呢?”楚思雅好奇的看着公孙乾问道。
公孙乾面色一僵,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可能是容儿这些日子太过伤心,所以一时间伤了自己身子吧。”
楚思雅的脸是彻底沉了下来。
公孙乾是当她傻子啊!真当她什么是哪门子的庸医不成!
“公孙大人是把我当庸医吧!”楚思雅无不嘲讽的开口。
公孙乾面色一僵,楚思雅这话说的也太不客气了!若是别人,他也早就不客气的回击了。可对楚思雅这一套明显是行不通。
先不说楚思雅的身份尊贵,再说她可是太皇太后的亲外孙女,昭慧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当今皇上的救命恩人!她只要进宫说几句话,怕是他就别想,再将孙女送到宫里了!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方才楚思雅吩咐去熬药的丫鬟进来了。
“等等,把药端过来。”楚思雅现在是一点都不相信公孙家的人了,别这药又出什么问题。
丫鬟的眼神闪了闪,楚思雅见状心里更加的不屑。
“去把她手上的药给我拿过来。”楚思雅沉着脸对身边的人吩咐。
丫鬟似乎意识到不对的地方,手一松,药碗直直的往下掉。
跟在楚思雅身边的,可是云翎精心培养的丫鬟,就是为了能好好保护楚思雅,就这丫鬟的这点子功夫可不怎么够看!